
董事會上,葉錚蒼白的氣色和額間的傷痕被精致妝容覆蓋,穿著幹練西裝,眼神堅毅。
簡明扼要地回應了關心和試探後。
葉錚代表已故的父親,以葉氏繼承人的身份開始開會。
雖然池宴沒到,但是好幾個股東都悄無聲息地成了池宴的心腹,她默默記下。
穩住總公司局勢後,葉錚來到跟池宴共同創建的分公司‘池葉’。
“池葉,池中葉,阿錚,這個名字代表,你永遠在我心裏,被我包裹,被我占據。”
原來,池宴想要包裹占據的,從來不是一個葉錚。
而是,整個葉家。
總裁辦公室內傳出一陣靡靡之音,和池宴壓抑不住地低吼。
葉錚不耐煩敲門,溫婉婉衣衫不整,紅著臉從裏麵跑了出去。
她頸上那條藍鑽石項鏈,跟池宴送葉錚的耳環明顯是一套。
但是,成色更好,更貴重。
池宴看到葉錚,尷尬一笑,“阿錚,你的傷還沒好,怎麼就出院了?”
他身後的百葉窗上掛著一抹紅蕾絲內褲,像是鴿子血,刺得葉錚眼睛疼。
葉錚語氣平靜,“出軌了?”
池宴靜靜看了她半晌,忽而笑了,殘忍又冷漠。
“她懷孕了。”
他向前一步,聲音輕柔如情人低語,“老婆,你再也不能有孩子了,不是嗎?”
葉錚呼吸一窒。
結婚七年,她流產了三次。
第一個孩子,意外車禍流產,然後,就成了習慣性流產。
盡管,她有最專業的醫療團隊,可還是……
想到某種可能,葉錚心中一痛,像是被掏空一樣的疼。
池宴饒有興致地欣賞著她的痛苦,似乎有恃無恐地刺激她。
“老婆,就算你不能生育,我也從未想過要放棄你。”
“我和溫婉婉,隻是借腹生子,想要一個生孩子送給你而已。”
“老婆,溫婉婉很像你,將來生出的孩子,肯定也像你。”
“所以,不要跟我計較好不好?”
預想的崩潰並沒有來臨,葉錚的嗓音出奇的平靜。
故作深情道,“好,隻要你還愛我,就好了。”
池宴有些詫異,垂眸看到她忍不住冷顫的手,心中微定。
像是食腐的禿鷲耐心地等待著久病不起的獵物。
池宴走後,葉錚吃了好幾片鎮定藥才勉強冷靜下來。
她開始查賬,賬麵被池宴做了手腳,什麼都查不出。
隻查到,她耗費半年心血,利潤上億的項目,被池宴交給了溫婉婉,把人叫來,問了幾句項目的推進情況。
溫婉婉不以為然,挑眉笑道。
“葉總的豔照都滿天飛了,居然還有臉出來耀武揚威。”
“池總說,隻要一看見你,就想到你被男人輪番侮辱的樣子,胃裏就犯惡心。”
“我們長得很像,但我比你幹淨,我隻跟過池總一個男人,我能為他生育,你不配,因為他最恨你這種道貌岸然的富人。”
葉錚毫無怒色,甚至帶著憐憫和輕蔑。
“我見過許多小三,你是最可悲的,因為你根本不知道,池宴的手段有多狠。”
“你以為我被淩辱,是池宴心疼你自殺未遂,給你報仇嗎?”
“不,這隻是轉移矛盾的借口。”
“你,隻是我們鬥法的犧牲品。”
“他贏了,你最多也就是按月拿錢當見不得人的小三。”
“他輸了,頭一件事就是折辱你來討好我。”
溫婉婉身形一顫,緊握雙拳又鬆開,仰起頭看著葉錚,明媚溫婉的臉上滿是狠毒和決絕。
“啪!”
她反手一耳光扇在自己臉上,力道很重,然後挑釁地看了葉錚一眼,像是蒙受了天大的冤屈一樣哭著跑了出去。
很快,池宴怒氣衝衝地拉著溫婉婉進來興師問罪。
“葉錚,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