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結婚七周年紀念日,沈析鶴特意換上平日裏極少穿的束縛衣,與妻子在酒店水床上好一陣溫存。
可半夜他卻被手機鈴聲吵醒。 “沈先生嗎?你的妻子與她人發生糾紛,目前正在我們派出所接受調查處理,麻煩你現在過來一趟。”
“我太太一直在我身邊呢......” 話還沒說完,他往旁邊一摸,隻摸到了一片冰涼。 沈析鶴一下子坐起身,睡意全無。
一小時後,他趕到了警局。
閔琬橙漂亮的臉上掛了彩,低頭坐著,麵色陰沉。
一位長相高冷的男生坐在她身邊,“我不認識她,我夜裏正在酒吧打工,有人騷擾我,這個女人就衝過來和她起了衝突。”
“現在人還在醫院躺著呢,要賠錢也去找她。”
閔琬橙笑了,紅唇勾起,“行,我賠,喬於林你先走吧。”
沈析鶴站在不遠處,看著這荒唐的一幕。
直到警察注意到他,他挪動僵硬的腳步,坐了下來。
他全程沒看閔琬橙一眼,冷靜地完成調解手續。
調解完,閔琬橙出去等著。
臨走前,喬於林喊住沈析鶴,留下一句:“管好你的老婆,讓她別再來騷擾我。” 他走後,沈析鶴的手機不斷振動。
裏麵密密麻麻都是閔琬橙“騷擾”喬於林的證據。
他這才明白為什麼,明明今晚在床上閔琬橙那麼熱情,卻始終不願意看他的正臉。 煙霧繚繞裏,閔琬橙接了一通電話。
“琬橙姐,那群人我已經幫你解決了,你這次......跟那個男的是來真的啊?” 、“姐夫性子這麼要強,你不怕他跟你翻臉?”
閔琬橙吐出一口女士香煙:“他家裏的那個情況,他敢?”
“而且一開始就是因為和你們打賭,我才追他的。”
“就這麼過下去,總覺得有點虧,還有點膩。”
“看見喬於林第一眼,我還以為看見了沈析鶴,他們眼神,一模一樣的倔。”
“這次我賭城南那棟別墅,一個月內拿下。”
打賭,虧,膩。
這幾個字眼像一盆冷水,從沈析鶴的頭頂澆下。
後麵的話,都再聽不清了。
掛了電話,閔琬橙終於發現了沈析鶴的存在。
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閔琬橙笑著朝他招手。
沈析鶴真想問她,你屬狗嗎?怎麼這麼喜歡啃骨頭。 大
二的時候,沈析鶴打敗天之驕女閔琬橙,拿下了國家獎學金。
從那之後,閔琬橙就展開了對他的追求。
那時的沈析鶴沒有時間和精力,和她玩愛情遊戲。
以為她隻是一時興起,卻不想這場追求持續了整整一年。
在暑假裏,閔琬橙追到鄉下幫他幹農活,被水蛭叮得滿腿通紅。
因為沈析鶴的一句“你不就是靠父母嗎”,她身上再看不見任何一件名牌。
她在烈日下發了兩個月傳單,隻為了送他一個筆記本電腦,讓他不用跑到網吧裏做作業。
校園裏有閔琬橙和其他男生的謠言,她逃課跑到沈析鶴麵前,當眾澄清,刪除了那男生的聯係方式。
母親在春節時突然病重,閔琬橙得知後連夜坐飛機趕回國,幫他給母親安排最好的醫院和床位。
閔琬橙用一年時間打開了沈析鶴心房的一角,又用七年時間融化了他身上的堅冰。原來都隻是打賭。
如今啃完他了,覺得他沒味了,就轉頭啃另外一根。
他終於準備好想要全心全意愛她的時候,閔琬橙的愛已經結束了。
沈析鶴走到閔琬橙麵前,他掐著手心裏的肉,在細微的疼痛裏壓抑著顫抖:“今晚的事,你沒有什麼要跟我解釋的嗎?”
閔琬橙臉上還是那副玩世不恭的笑:“老公,你能不能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
沈析鶴直接給了閔琬橙一巴掌:“不能。” 閔琬橙的臉上浮現出清晰的紅印。
她碾滅了手裏的煙,臉色也慢慢冷了下去:“生活需要點調味劑,他就是個很好的選擇。”
“我追到手之後,玩幾天,自然就會膩了。”
“不會影響我們之間的感情,也不會影響你閔先生的位置。”
離婚這兩個字滾到沈析鶴的嘴邊。
閔琬橙像是猜中了他心中所想,先他一步開口:“你爸沒敢告訴你吧,他又賭輸了幾十萬,是我帶人撈的他,不然他就要被人押著砍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