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天佑聽到這話,更加氣了,“混蛋,看我今天不打死你,拿家法來。”
“先生,你別生氣,小少爺他是一時糊塗啊。”李陽護在孟天佑身前。
“李叔,你走開,有種你就打死我。”
“你!好,好好!孟子辰,今天看我不打死你。”孟天佑作勢要去拿棍子。
孟星月怒道:“夠了!”
孟天佑的怒火瞬間被一碰水破滅,看著生氣的妹妹,氣焰一下子就消了。
“五哥,動不動就打,事情還沒弄明白,你能不能沉穩點。”
被妹妹教訓,孟天佑毫無怨言,“妹妹,是五哥我太激動了,嚇到你了吧,這小畜生敢對你不敬,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訓他一頓不可。”
“五哥,事情還沒弄清楚,孟子辰,你回答我,花瓶到底是不是你砸的,男子漢敢作敢當,做過的事情,打斷腿都要認,不是自己幹的,別當孫子認下來。”
孟星月的話振聾發聵,讓孟子辰攥緊了拳頭,心裏防線被衝破。
他知道這件事跟李叔脫不了關係,李叔都是為了他好。
他要是......
李陽後背冷汗直冒,渾身僵硬,一顆心提到嗓子眼,害怕得雙手發抖,他萬萬沒想到孟星月的話語權會這麼重。
孟天佑對她那叫一個言聽計從。
此刻,要是孟子辰承認不是自己,那孟天佑肯定會徹查這件事。
李陽再次站出來,“小姐,先生,少爺已經知道錯了,你們有什麼不滿,衝我來。”
撲通一聲,李陽重重的跪下,這一跪讓孟子辰愧疚感充滿整顆心臟,李叔都是為了他。
他又怎麼能背叛一心一意對他好的李叔。
“是我的錯,跟李叔沒有關係。”
“少爺,是我的錯,你不要”
“李叔,你別說了。”他孟子辰還沒有讓別人替他背鍋的道理。
李陽這一跪,倒是讓孟星月看清了,嘴角微微上揚,“五哥,說好的要上門給人道歉,我帶子辰先去,至於花瓶的事情,稍後再處理。”
“好,都聽你的。”說完扭頭衝著孟子辰嗬斥道:“還不謝你姑奶奶,今天要是沒有她,非打死你不可。”
孟子辰攥緊拳頭,倔強的不出聲。
偏心,雙標。
孟星月換了身衣服,下樓,看到李陽正在給孟子辰敷臉,眸色一閃,“走吧。”
孟子辰心不甘情不願的拿開冰塊。
李陽:“小姐,小少爺受傷了,他這樣子出去會丟人的,就不能過幾天嗎?”
孟星月沒有理會李陽,看向孟子辰,“我最看不起言而無信的人。”
聞言,孟子辰一下子就站起身來,“你說誰是言而無信,我又沒說不去。”
剛才李叔的話確實讓他有了想要退縮的意思,他堂堂孟家小少爺,憑什麼要給一個普通人道歉。
他壓根不配。
孟星月肯定是用別樣的手段,蠱惑了爺爺。
望著孟子辰走出去,李陽身後的拳頭收緊,心中的預感越發強烈,這女人肯定會壞事。
必須要除去。
“小少爺你”
李陽剛開口,孟星月犀利的眸光掃過她,冷聲道:“管家,你多嘴了,記住自己是什麼身份,孟家人的事輪不到你一個管家參合。”
李陽死死的攥緊拳頭,心裏洶湧的恨意差點兜不住,那雙充滿殺意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孟星月。
他在孟家這麼多年,從來沒有人敢這麼跟他說話。
誰見了他不叫一聲李叔。
李陽在孟家作威作福這麼多年,早就把自己當做孟家的主人。
孟星月的話像是一巴掌把他打回泥裏,血淋漓的掀開那埋藏在心中的屈辱。
這些年,他對孟家鞠躬盡瘁,孟家除了每個月三十萬,連一點股份都不願意給他。
他做的一切都是他們逼的。
孟子辰聽到了孟星月的話,皺了皺眉,不悅道:“你不能那麼說李叔,李叔在孟家這麼多年,早已經是孟家一份子。”
孟星月上車,看了他一眼,“愚蠢。”
孟子辰被罵了一下,氣惱道:“你才愚蠢,你這個沒禮貌的女人,李叔是個老人,你這樣跟他說話就是不對。”
孟星月冷笑道:“我問你,他跟你有什麼關係。”
一句話就懟得孟子辰啞口無言。
孟星月繼續道:“如果我沒猜錯,他一個月的工資是三十萬,這還不算獎金福利,他是來打工的,你說他是老人,是孟家的一份子,我問你,如果他真的是孟家的一份子,真心對你們著想,就應該一分工錢不要。”
孟子辰無言以對。
“既然他拿了孟家的工錢,他就是來打工的,就是管家,是下人,是我們孟家聘請他來工作的,而不是來享福,不是故意打碎花瓶還把責任推到你身上。”
孟星月一字一句,鏗鏘有力。
孟子辰瞪大雙眼,錯愕的看著她,“你你怎麼...”
“你是想問我,我是怎麼知道的對吧,孟子辰,我不是傻子,也不像五哥,太相信身邊人,我有自己判斷力,而你沒有,說你愚蠢都是看得起你。”
“你!”孟子辰又氣又語塞,“李叔不是壞人。”
孟星月嗤笑出聲,“嗬,他確實不是壞人,他是居心叵測,心懷不軌之人。”
“不準你這麼說他,他不是!”李叔從小看著他長大,孟子辰臉色生氣得發紅的辯駁。
孟星月反問他,“如果他不是,為什麼敢陽奉陰違。”
“你什麼意思。”
孟星月:“如果我猜的沒錯,打碎花瓶陷害我的主意是他出的,你沒有同意,他就擅作主張,美曰其名是為了你好,把我趕走,你爺爺就隻會寵你一人對吧。”
孟子辰沉默了,因為孟星月完全說對了。
“孟子辰,我是你姑奶奶,你不相信可以去看族譜,看照片,我沒辦法跟你解釋我是怎麼回來的,但我是孟家人,我永遠不會傷害你們,李陽今天敢擅作主張打碎我五哥最心愛的花瓶,明天就敢傷害我五哥,到時候,你還是會替他擋著這個殺人罪名嗎?”
孟星月的每一個字都說得孟子辰心裏直冒冷哼,寒氣包裹住他,冷到不行。
“真正為你好的人,會讓你幫他背鍋?他一個下人,敢這麼做,隻能說明一個問題,他拿準了你的脾氣,知道最糟糕後果誣陷不到我,他也可以打你為你好的名義,讓你替他背鍋。”
孟星月的話說完了,卻在孟子辰腦海中久久不散。
“停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