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指揮轉頭對容清說:“容清,你是有才華的,不過有時候才華其實並沒有那麼重要,你想清楚。”
離開時,李指揮還善解人意的關上了包廂的門。
這幾天降溫,包廂裏開著暖氣,溫度適宜。
容清卻隻覺得四麵八方的寒意朝她席卷而來,冷的刺骨,也喘不上氣。
“喝龍井還是喝金駿眉?”
沈廷龍取出一個茶杯後,忽然又笑道:“我差點忘了,記得以前你好像挺喜歡喝花茶的,你看,過了這麼久,我還清楚記得你的喜好。”
容清艱難的扯了扯唇,“沈總,抱歉,我以為李指揮是帶我來見總監的,我沒想到是您,我馬上走。”
她連忙往門外走。
“容清,你是真不想在音樂圈子裏混了?”
沈廷龍從容的聲音從後麵傳來。
容清僵住,回頭看著沈廷龍。
坦白說,沈廷龍在資本的圈子裏長的不差,雖然四十歲了,卻保養的不錯,眼角隻有淡淡的細紋,也沒有啤酒肚,瞧著頗有幾分斯文涵養。
可是容清見識過他的卑劣。
更別說這人還結婚了,聽說孩子都有十多歲了。
“沈總,我好歹還是陳家的二少夫人。”
容清一字一句的提醒。
沈廷龍似笑非笑,“被趕出老宅的那種二少夫人嗎?”
容清嬌美的容顏控製不住失了幾分顏色。
沈廷龍看在眼裏,“夏城圈子說大不大,我要有心自然能打聽到,陳家現在到處都在說你克夫,要不是陳慕川娶了你,也不會早早被克死,小清,你以為你還是曾經那個風光無兩、人人羨慕的陳二少夫人?”
容清咬牙:“是啊,我克夫,陳慕川都被我克死了,沈總,你就不怕被我克?”
沈廷龍聽了哈哈一笑,“陳慕川什麼德行我知道,出了名的喜歡玩,玩賽車,玩衝浪,他會出事純屬陳家太縱容他了,再說......。”
頓了頓,男人目光落在她小臉上,“我倒挺喜歡你克我的,尤其是在床上克我的樣子。”
容清跟吃了蟑螂一樣惡心,“沈總,我若是有意給你當情人,當初就做了,我喜歡音樂,但也沒喜歡到要為音樂放棄自己的底線。”
說著,容清拉開包廂門。
迫不及待的想離開這裏。
“噢,如果是你父母呢。”
沈廷龍含情脈脈的走過來,雙手放在身體像被點了穴道的容清腰肢上。
“聽說你爸在夏城開教育機構的,你媽是老師,你還有個妹妹,正好讀高三馬上要高考了,哎,你長的這麼好看,你妹妹應該也不差吧......。”
“你住口。”
容清失控的轉過身一巴掌甩到沈廷龍臉上。
沈廷龍儒雅的臉瞬間像換了張麵具一樣掐住容清的脖子,眼神帶著殘酷的冷意,“容清,我是給你臉了,還敢動手,我告訴你,三年前,我花盡了心思追求你,你寧可跟陳慕川交往也不肯跟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嫌我老,先我沒有陳慕川年輕帥氣,敢不給我麵子的,你是頭一個,我記到現在,陳家二少的老婆,我上定了,你不從也得從。”
身後的包廂 大門被狠狠甩上。
容清被掐的透不上氣,眼前發黑,身體像提線木偶一般,被沈廷龍推上紅木沙發。
男人高大的身軀死死抵住她。
容清今天穿了件大衣,裏麵是一件灰色連帽衛衣,都是不太好脫的。
沈廷龍盯著容清因為窒息而通紅的臉,那是一張充滿古典味的精致臉龐,當年第一次看她表演便被驚豔到了。
如果曾經的容清對她來說隻有五分的喜歡,想要睡,但是睡了之後或許也不過如此。
但偏偏這個女人還被陳慕川瞧上了。
對男人來說,越得不到的越吸引人。
容清看不上自己,他偏要看她被自己占有破碎的模樣。
等了足足三年,終於等到今天。
沈廷龍完全沒了耐心,上麵衣服扯不開,幹脆一把扯開容清的褲子。
“叮”的一聲,牛仔褲上的褲子掉落在地。
像一陣驚悚的鈴一樣,容清惶恐慌亂之中,雙手抓到紅木沙發邊上的茶幾上放著一個煙灰缸。
想也不想,“啪”的砸到沈廷龍腦袋上。
沈廷龍悶哼一聲,動作驟然僵住,他抬手摸了摸被砸的地方,手上有鮮血。
容清也看到了。
趁著他眩暈的時候,用盡全身力氣將他推開,渾身發抖的抓緊褲子跑出了包廂。
這家酒店都是私房庭院,亭台樓閣。
容清越跑越心慌、不安。
沈廷龍不僅在夏城有頭有臉,她之前還聽說私底下沈廷龍還從事一些灰色產業。
這樣的人,她今天還打傷了他。
想到沈廷龍把她家裏人都調查清楚了,容清越來越茫然無措。
經過轉角,迎麵跟人撞個正著。
來的人身材高大,胸膛結實,容清跑得快,撞上去時,眼冒金星,向後踉蹌了一步。
手腕被人攥住,一股力道將她穩住。
“你沒事吧。”
男人溫厚的嗓音從頭頂傳來。
容清抬頭,眼神撞進了一雙幽深的黑眸裏。
“大......大哥。”
容清猛的結巴起來。
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陳慕川的親大哥。
對方看到她這副狼狽的樣子要怎麼想,她現在手還得抓著牛仔褲,不然褲子會滑落下去。
越想,容清恨不得鑽個地洞躲進去。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容清下意識的想跑。
但,陳循安沒有鬆手。
他目光下移,先是落在容清蒼白驚慌的臉上,還有脖子上很明顯的指痕,衣服也有些淩亂,女人緊緊抓著褲子......。
任何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發生了什麼事情。
陳循安眸色驟然沉了下去,“你跟我來。”
容清站著沒敢動,陳循安的眼神很明顯跟昨晚不一樣,讓她害怕,而且她更怕的是陳循安會看輕她,甚至會覺得她不檢點。
畢竟他的弟弟才失蹤兩個月。
眼前的女人一雙琥珀色的眼瞳裏像小鹿受到驚嚇一樣,泛起了一層薄薄的霧氣,下一刻,霧氣會凝聚成水珠落下來,可憐的要命。
陳循安略微移開眼,“你這個樣子不太適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