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林兩家是世交,周慕林和林柔從小一起長大,兩人青梅竹馬。
周慕林的原名其實是周慕白,但因為林柔,才改成了這個名字
那時,周圍人都說這兩人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結果林家公司開始出現問題,林父因為貪汙入獄,病死牢裏,林家一落千丈。
與此同時,本該陪著林柔渡過難關的周慕林突然出國。
我也才能借此機會出現。
林柔嫁給了我,我力挽狂瀾,雖然沒有恢複到之前林氏集團的輝煌歲月,但至少保住了根基,勉強維持著公司的運轉。
林柔和他媽其實看不上我,因為我是農村戶口。
可是他們不知道,我其實是首富的兒子,隻不過為了林家,我一直沒表明身份。
我保住林氏集團,她們家才對我有點好臉色。
結婚五年,我和林柔也終於有了個孩子——沈傑。
林柔愛玩,經常不著家,我隻能在辦公室一邊給小傑喂奶粉,一邊處理焦頭爛額的文件。
小傑以前很黏我,不見我就會哭。
可周慕林回來一切都變了,小傑恨不得我死掉,讓周慕林做父親。
起初,林柔並沒有告訴我,她隻是偷偷帶著小傑去見周慕林。
每次都用回娘家為借口,帶小傑要出門一段時間。
我信任林柔,一直沒當回事。
但隨著她帶小傑回娘家的次數越來越頻繁,我也發現情況不對勁。
林柔對我變得越來越冷淡,連小傑也開始對我愛答不理。
終於,我在林柔的錢包裏發現了一張照片。
照片是在遊樂場拍的,林柔和周慕林牽著小傑的手,三人看起來其樂融融,仿佛是一家人。
我憤怒地質問林柔,她卻滿臉不在乎,甚至連眼睛都沒有抬起來:
“你這種沒本事的男人整天就喜歡疑神疑鬼。”
小傑在旁邊站著,一臉不耐煩地看著我:
“爸爸,你怎麼這麼小氣?是我喜歡周叔叔,媽媽才帶我去的,他給我買了好多玩具,帶我去好多地方玩,你為什麼不能像他一樣有錢?”
林氏早就不同往日了,根本不賺錢,我還要自己倒貼錢。
他們卻覺得是我沒本事,賺不到錢。
憤怒、心痛、失望,混雜在一起。
林柔她媽也在一旁附和:“你賺的錢連兒子的玩具都買不起,真是沒用,難怪他親近阿林呢。”
我心中的酸澀直衝鼻腔,明明為了這個家庭,我已經付出了很多,但這一切他們都裝作看不見一樣。
後來,林柔帶著沈傑去找周慕林越來越變本加厲,甚至開始不避諱我。
“周叔叔”三個字在小傑嘴裏越說越頻繁。
最過分的一次,是小傑的生日。
我特意提前結束了所有的工作安排,留出時間給小傑做了他最喜歡的生日蛋糕。
可是,他們母子整整一夜未歸,打電話也不接。
我等了整整一晚上,看到蛋糕上的奶油漸漸融化,變得黏膩開始發酸。
第二天,母子倆笑嗬嗬地回來,小傑手裏拿著限量版的變形金剛,興高采烈地跑進家門,而林柔脖子上還有一條明顯的吻痕,格外刺眼。
這是我第一次對倆人發火。
“一整個晚上都去哪了?又去陪周慕林那個小白臉了是嗎?”
小傑抱著變形金剛,滿臉淚痕,一邊哭一邊說:
“不要你做爸爸了,我要周叔叔,他最疼我,他還有錢,可以給我買好多玩具!”
林柔更是毫不猶豫地甩了我一巴掌:
“你沒本事,沒賺到錢,有氣出了往家裏人撒還會幹嘛,你就不配做兒子的父親!你耽誤了兒子的未來,拖累了他!”
我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內心無比的苦澀。
這些年我隻舍得買兩套正裝重要場合穿,其他衣服縫縫補補又三年。
我對自己扣扣搜搜可對她們娘倆在物質上沒有任何虧待,林氏集團的公司本來就搖搖欲墜,我一直如履薄冰,卻沒得到她們半分理解和心疼。
小傑朝我做了個鬼臉,思緒拉回眼前。
圍觀人群知道我是熊孩子父親後,圍著我指指點點。
“做家長是怎麼教育孩子的?不會教就不要生!禍害社會!”
“這些車加起來好幾百萬吧,瞅他那樣估計也賠不起啊。”
“那就坐牢唄。”
五輛豪車的車主也們紛紛對著我摩拳擦掌。
“我沒說不賠。”我冷聲道。
其中一個車主嗤笑一聲,氣急敗壞地指著我破洞的睡衣,滿是諷刺:
“就你這窮逼,穿得破破爛爛的,怎麼賠得起我們的車?你知道多少錢嗎?你就算去做一輩子的鴨子都賠不起!”
“我妻子會賠。”我淡淡道。
我話音一出先是一片靜寂,緊接著便是一陣爆笑。
“我靠,還是個軟飯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