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諫修傑的臉色數變,最終隻能硬著頭皮接下來:“行,三天之內,我必能破案。”
“很好,那就看你表現了。”
雷嶽帶著陳墨出了靈控司的門。
臨出門前,陳墨還對著江季同和李清清做了個口型:繼續審!
兩人在冷清的街道上隨意溜達著,陳墨先開了口:“那個......雷頭,您今晚來是......”
雷嶽瞥了他一眼:“來吃瓜啊,結果來的有點晚,精彩的部分沒看到。”
陳墨:???
“好了,說正事。我打算把諫修傑踢了,你來幹。”
“不是,雷頭,這會不會不合規啊?”
“想什麼呢,這肯定不合規啊!”
那你還這麼理直氣壯!
“我這麼說吧,諫修傑和財團的聯係太深了。如此下去,整個晨曦分司就會成為財團手裏的刀,你懂吧。
“不過他你就別動了,有財團保他,你真的起了衝突,會很麻煩。交給我來運作。一周之內,必然卷鋪蓋走人。所以,缺一個司長。”
陳墨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但雷頭,我不想當司長。我這性格你知道,我玩不來那些應酬,和財團之間也沒法推杯換盞虛與委蛇。”
雷嶽沒接著茬,反而生硬地換了個話題。
“對了,你知不知道遊戲麵板的事情是為什麼?”
陳墨搖了搖頭:“我想不明白。這事情既沒有規律性,也沒有對照的樣本。看起來就好像是完全孤立的事件。”
雷嶽掏出手機,拿給陳墨看視頻。
“我調了整個晨曦區的靈氣監測站的數據,時間從麵板事件發生前三天開始。按照靈氣濃度的大小,以不同深淺的顏色標注,你自己看吧。”
陳墨點開播放鍵。晨曦分司正好在地圖中間。
事發前三天到事發前一個小時,晨曦分司所處位置的靈氣濃度並未有超常波動,但在事發前一小時,開始迅速增加。
視頻上的顏色也逐漸變深,直至事發之時到達頂點。然後開始消退。
就好像是手指頭點了一下水麵。
這遊戲麵板,是瞬間高濃度的靈氣帶來的!
雷嶽開口道:“根據靈控司總部的記載,靈氣是最先出現的,之後,世界上才出現了畸獸和靈修。
“聯合政府發展至今,靈控司掌握並壟斷了較為成熟的製造靈修的手段,這與靈氣內在的運行規律有千絲萬縷的聯係。
“而現在,遊戲麵板又出現了。”
“雷頭,你的意思是,這些事情之間是有聯係的?”
“對。結論就是,我們的世界,百年之前就被遊戲入侵了。靈氣,是遊戲的規則。隻不過我們到現在才意識到這件事而已。按目前的趨勢,遊戲的入侵不會停止,至於會有什麼變化暫且不知。但在這個過程中......”
“一定會出現巨大的混亂,現有的利益分配將會被洗牌。”
“沒錯,對於你而言,更危險的事情在於,遊戲麵板的出現,還帶來了一個變化:殺死畸獸小概率會掉落道具。”
雷嶽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玩意,
陳墨看過去,隻是意念劃過,便能直接接受到道具的信息。
【呲水槍】:biubiubiu。每半小時攢一發子彈,上限24發。
雷嶽朝天上隨手放了一槍。
沒有驚天動地的響聲,隻是簡簡單單的噗呲了一下。
但在陳墨的感知中,這子彈是由高濃度的靈氣構成的,若是打在自己身上,三發之內必然破甲!
“已經確認了,道具普通人也能用。如果你沒有靈控司背景背書,你猜猜,財團會不會拿你開刀?”
陳墨一瞬間就明白了雷嶽要表達什麼。
他在靈控司這麼些年,沒少得罪財團的人。雖然現在處於被革職的狀態,但財團也拿他沒辦法。
天生的靈修大多一早就被靈控司和斬荒營搶走了。
他們又沒辦法自己培養。
好不容易手裏頭有一些撿漏的,純純打不過陳墨啊,還是自己偷偷留著用吧,別送了。
可現在由於道具的出現,普通人也可以獲得超凡的力量,攻守之勢異也。
繞了一大圈,擱這等著呢是吧!
陳墨真是想隨手摔個錢包表達心情。
似乎是考慮到陳墨確實也沒有當司長的能力,雷嶽頓了一下繼續道:“不當司長也行。我給你派個人,對外宣稱他是司長。負責所有的外事活動。但實權全部交給你。包括人員的招錄、選拔,人才培養,崗位設置,部門案件偵破......”
“雷頭,我能問一下,為什麼一定要選我麼?”
“因為我和你是老鄉啊。”雷嶽的嘴角不易察覺地往上勾了一下,“好了,最近多注意,財團一定會想著法針對你的。”
雷嶽雙手背在身後,兩腳離地十五公分,就這麼慢悠悠地飄走了,隻給陳墨留下一個背影。
優雅,真是優雅。
陳墨回頭,正準備使出單腿滑板術滑回靈控司呢。
突然感覺旁邊樓頂有靈氣波動。很淡,但隱藏著殺意。像是準備捕獵的野獸。
他腿一蹬,沿著街道隨意滑動。那樓頂的靈氣波動也隨之而來。
這下就很明顯了,就是衝著自己來的。
奇怪了。
按學術界的說法,畸獸是野獸適應了靈氣後的產物,遵循生物本能。
若是為了捕食,城裏麵那麼多人它不吃,反倒是追著自己來,不合理。
有靈修控製?
也不對啊。靈修之中有些擅長靈氣共鳴的,可以一定程度鏈接意誌以此方法來禦獸。
可周遭哪有如此的靈氣波動呢?
陳墨引著這畸獸往無人的地方去,這樣起碼不會造成太大的混亂。
這未曾露麵的畸獸似乎也在等待著找一個僻靜的地方偷偷出手。
這不巧了麼,雙向奔赴了。
陳墨滑動到利春橋附近的時候,那畸獸終於按捺不住。
它開始掉轉靈氣在體內流動,四肢發力,從樓頂往下一撲,裹挾著巨大的動能襲來。
這可就到了陳墨的舒適圈了。
它純靠肌肉力量,就隻能用眼判斷,可動用了靈氣那就能感知了。
那畸獸一抓揮下,陳墨矮身避過。畸獸去勢不止,在橋上翻滾卸力。
它低吼著,嘴角流出的液體滴在橋麵,發出滋滋聲響。
“酸蝕犬......”陳墨眉頭一皺,這就有點麻煩了。
這種畸獸的口水對普通的物質其實沒什麼用。別看現在混凝土上白煙冒著,但其實一點事沒有,那隻是口水中靈氣逸散的表象而已。
但這口水,卻對其他生物的靈氣有極大的腐蝕性。
這也是酸蝕犬在野外以小博大的根本。咬上一口,管你是幽毒蚺還是血月狼,直接把你靈氣打崩你服不服!
可以說,一定程度上,它專克靈修。
陳墨就這麼看著它,默默掏出了手機,點開了一段名叫“欺負酸蝕犬專用”的音頻。
開玩笑,我堂堂前靈控司分司隊長還治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