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姚文青攻略完女主們後，作為書中白月光的我成了棄子。

明蔚砸斷我拉小提琴的手。

周蘊誣陷我吸毒。

秦瑩瑩斷了我母親的藥。

她們用我的毀滅，為他的萬人迷成就加冕。

可憑什麼呢？我什麼都沒做。

於是我選擇了自己的清除方式。

在他頒獎禮直播最高潮時，駕車墜海。

天才小提琴手李照桁，從此死於大海。

而南方小城的夜市裏，多了一個賣羊肉湯的男人。

五年後，直到雨夜收攤，一把黑傘停在攤前。

她放下三枚硬幣，壓著一張我母親墓地的照片。

她壓著聲音說，血債該用血償。

......

我收下照片，將硬幣留在原處，自顧自做自己的事。

她並不催促，也不離開。

隻是靜靜站在那裏，傘沿壓得很低。

線條柔和的下頜和抿成直線的薄唇讓周圍的攤主大哥多看了幾眼。

旁邊賣煎餅果子的劉哥蹭過來幫我收拾，不經意地打探。

“小李，這姑娘你熟人？盤兒亮條兒順的！”

我用輕微彎曲的手指慢騰騰地擦拭油膩的台麵。

愈合後的手指酸脹，疼痛。

我吸了吸氣，轉頭看著八卦的劉哥，和一眾減緩動作豎起耳朵的鄰居們無奈地歎了口氣。

“她是我粉絲。”隻不過是黑粉，我在心裏默默加了一句。

劉哥大嗓門絲毫沒有收斂。

“咱小李賣羊肉湯還有粉絲哩，你別騙劉哥？”

“聽說有粉絲的都能去直播了。”

其他大哥也跟著逗弄我。

“小李看著斯文，還會開玩笑。”

“別是小李惹的情債哦。”

“這咋可能！”

“小李收拾下還是蠻精神的！”

......

周蘊的褲腳被腳邊濺起的水花打濕，她抬起傘露出整張臉。

周圍立時引起一陣低語聲，她抿著嘴笑了笑，笑容裏都是憂傷。

“是，我是他的粉絲。”

我麻利地收好最後一把凳子，將售罄的牌子掛出去。

“不好意思，明天再來吃吧。”

她緊跟著我，改裝過的三輪車差點撞到她。

我停下推三輪車，熟練地向她道歉。

“對不起，請你原諒我。”

她怔在原地，看著我低下頭卑微的樣子聲音顫抖。

“我沒怪你照桁，不要道歉。”

我重新握住車把手，側頭看向她。

“我在想，是不是我跪地求饒，搖尾乞憐，道歉足夠快，你們就會放過我。”

“對不起，放過我吧周蘊。”

周蘊像是想起什麼痛苦的事。

“不，我隻是想幫你報仇，照桁，你不想報仇嗎？”

是她把毒品放到我上衣口袋的啊，她在痛苦什麼？

母親在看到我吸毒的新聞的時候該是多麼痛苦啊！

我掃視她全身上下，環顧四周，戰栗感讓我渾身顫抖。

“你又把監聽器放在哪裏了？”

“是不是說了想報仇，立馬就有一群人把我按在泥裏。”

她看著我被打濕的鬢角，雨傘傾斜。

我大叫一聲猛得後撤蹲在泥坑裏，泥水打濕了我的褲子。

“我不報仇，不報仇！都是我的錯，我的錯。”

她停下腳步，苦澀地解釋。

“秦總和明秘書長可能會找到你，我想帶你走。”

“我是有錯，可我應該算犯得最輕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