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齊還在為我憤憤不平時,我已經徹底冷靜下來。
“她不仁,別怪我不講情麵了。”
我解鎖手機,點開一段視頻,畫麵清晰地記錄下了顧言城是怎麼放的火,又是怎麼以死相逼薑清媛表達心意。
薑清媛不知道當天我在布置好餐廳後放了一架相機。
原本是想記錄下為她準備驚喜,結果誤打誤撞錄下了顧言城縱火的證據。
相機雖然被燒廢了,但視頻早就實時同步到雲端了。
周齊湊過來一看,頓時興奮了。
“你還留後手了?這下能把那孫子送進去了!”
我平靜地收起手機。
“不,我不報警了。”
周齊一愣。
“就這麼算了??”
我看向窗外,聲音平靜。
“隻要我和薑清媛沒離婚,她隨時都能出諒解書,與其這樣,不如用這條視頻作為交換條件,讓她答應離婚,並且,淨身出戶。”
周齊恍然大悟,重重拍了下大腿。
“高啊!本來離婚還要平分財產,雖說她家條件不錯,可她一個教師能賺多少錢,還不是靠你打拚,這下既徹底擺脫他們,又保住全部財產!”
一個星期後,我勉強能下床走動,便撐著牆去病房外透透氣。
路過護士站時,隱隱聽到她們在討論。
“樓上那個病號,就那個手背燙傷的,這都多少天了還不出院。”
“可不是嘛,傷口都快看不見了,但他太太就是不放心,非要在醫院等他徹底痊愈。”
“嘖,真是捧在手心怕化了。”
我腳步一頓,心下已然明了。
還真是諷刺到了極點。
我這條命差點丟在火場,還比不過顧言城手背上那點紅痕。
即便早已決定放手,可再次聽到這些難免還是覺得胸口煩悶。
我轉身要回病房,卻在經過消防通道時,聽到了薑清媛帶著哭腔的聲音。
“顧言城,你什麼意思,我們都到這一步了,你又要退縮了?”
我鬼使差地靠近消防門,透過縫隙看了過去。
薑清媛雙眼紅腫,拽著顧言城的袖口,抽噎不止。
“我等了你五年,跟不愛的人同床異枕五年!你知道我每天有多惡心嗎?”
“當年要不是你狠心出國,我怎麼會隨便找個人嫁了?現在你回來了,難道還要讓我繼續這種日子嗎!”
顧言城輕輕擦掉她的淚,聲音低沉。
“媛媛,對不起,當年我們發生那樣的事,我不知道怎麼辦才想一走了之,可國外三年,我每天都在想你,聽說你結婚時,差點嫉妒瘋了。”
“那我媽那邊怎麼辦?她要是知道......”
不等她說完,顧言城開口打斷。
“走一步看一步吧,先穩住林川,別讓他再報警了。”
薑清媛撲進他懷裏,語氣輕蔑。
“放心吧,我拿離婚嚇唬他,那個舔狗不敢不聽。”
原來,這就是她當年跟我結婚的真相。
五年了,我恨不得把她捧在天上,可在她眼裏不過是個舔狗。
既然她把我的尊嚴踩在泥裏,那這次,我就連本帶利討回來。
薑母教書育人一輩子,把名聲看的比什麼都重。
既然他們不知道如何開口,那這個醜聞就由我替他們公布於眾。
次日,我剛拿到離婚協議書便撥通了周齊的電話。
“兄弟,有件事,需要你幫我,可能有點出格,你敢不敢來?”
電話那頭,周齊絲毫沒有猶豫。
“少廢話,你想這麼幹,我陪你。”
一個小時後,我和周齊站在薑清媛任教的市重點中學門口。
正是上學高峰期,門口人來人往。
周齊猛地扯開一道鮮豔的橫幅。
上麵赫然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