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著賀宴沉這沒頭沒尾的道歉,江清婉不禁脊背一涼,來不及開口,就聽賀宴沉沉聲道:“靈兮的身份不能傳出豔 照這樣的醜聞......”
“所以,你要我認下那張露背的豔 照?”
江清婉接過了他未盡的話,聲音顫抖。
“不僅如此,”賀宴沉歎了一口氣,“你現在和靈兮換衣服。”
江清婉搖頭,雙手抱臂向旁邊躲閃。
眼看,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還伴隨著噪雜的人聲,和相機快門的聲音。
賀宴沉眸色一沉,驟然伸手扯去了江清婉的外套。
緊接著,他將江清婉推出了包廂外,厲聲道:“江清婉,別再糾纏我了,就算你將自己脫光了,我對你也沒興趣!”
聽到這話,門外的記者瞬間如潮水般湧了上來,鏡頭齊刷刷對準了狼狽不堪的江清婉。
無數話筒遞到她嘴邊,“江小姐,你真的精神有問題嗎?”
“江小姐,你就這麼癡戀賀總嗎?不僅偽造和他的假結婚證,出獄後第一件事就是脫光自己,對他投懷送抱?”
......
記者們將江清婉圍的水泄不通,各種難堪的問題紛至遝來。
她一邊狼狽地躲避話筒,一邊緊緊護著自己,試圖用身上少得可憐的布料遮住自己。
賀宴沉掠過她顫抖的肩膀時,眼中不由閃過一絲心疼。
但懷中的方靈兮不過微微扯了扯他的領帶,他就立刻收回目光,趁機護送方靈兮上了車。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江清婉被難堪淹沒,恨不得死過去的時候,圍在她身邊的人群終於消失了。
江清婉踉蹌著站起身,雙臂緊緊環抱住自己,仿佛這樣就能拚湊起破碎的尊嚴。
然而,她才離開酒吧,就被幾個混混再次堵住了去路。
“喲,哥幾個快看看這是誰?”
為首的黃毛輕佻地拍了拍江清婉的臉,“這不是新回國的醫學天才,賀總那位有名的癡 女跟蹤狂嗎?”
這話落地引來混混們一陣哄笑,“小美人,聽說你脫光了對賀總投懷送抱,他都不理你?”
“沒事,他不識貨,我們兄弟識貨啊!”
為首的黃毛說著就要拽江清婉的胳膊,“跟我們走,老子保證,今晚讓你爽上天。”
眼看那隻油膩的手即將碰到江清婉時,一道冰冷的聲音瞬間劃破了空氣,“住手!”
賀宴沉帶著保鏢出現,三兩下便將混混們狠狠製服。
他麵色陰沉地吩咐,“把他們送進看守所,好好‘關照’!”
直到那些慘叫聲遠去,賀宴沉才轉向一直低頭不語的江清婉,語氣放軟了些,“阿婉,你受委屈了......”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江清婉驟然身子一軟,暈倒在了他懷裏。
再次醒來時,江清婉已經到了熟悉的病房。
“阿婉,你終於醒了。”
見她睜眼,一直守在床邊的賀宴沉立刻上前,輕輕把她攬進了懷裏,聲音裏滿是疼惜,“阿婉,對不起,這次讓你受委屈了。”
他鬆開江清婉,目光落在她被紗布裹緊的右手上,頓了頓才開口,“醫生說你的右手損傷嚴重,以後很可能無法再執手術刀了。不過,你別怕......”
賀宴沉握住江清婉冰涼的左手,安撫道:“我已經安排好了,之後調你去醫院行政崗,工作清閑,也不會太累。”
江清婉聞言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臉上並沒有出現賀宴沉想象中的崩潰。
經過這些事,她隻是對賀宴沉徹底死心了。
賀宴沉不知道,她的誌向本就不是醫生。
廢了一隻右手隻是沒辦法給他做取彈手術了而已,卻並不妨礙她的科研之路。
接下來一段時間,賀宴沉幾乎寸步不離地守著江清婉,事事親力親為,將她照顧的無微不至。
直到一周後的下午,方靈兮一個電話將他叫離了病房。
賀宴沉再回來時,身上帶著淡淡的煙味。
他沉默良久,才對江清婉艱澀開口,“我要和靈兮舉行一場婚禮。”
江清婉聞言,正在用左手翻書的指尖停了下來,懸在紙張上方。
賀宴沉見此皺眉補充,“阿婉,隻有這樣才能徹底壓下那些對靈兮不好的流言,但你放心,我們隻是假結婚,你還是我的夫人。隻是......”
他頓了頓,走到江清婉病床前,輕輕摸了摸她的頭,“隻是我需要你在婚禮上出席,主動承認你是我的瘋狂追求者,一直單方麵地糾纏我,才導致我和靈兮遲遲沒有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