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唔——不——”
不管阮棠如何掙紮,始終被陸景琛壓製的死死地。
眼看著兩人就要擦槍走火。
這時,一道不合時宜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阮棠氣喘籲籲,水潤的雙眸帶著迷離與蠱惑。
她胡亂攥住男人那雙不安分的大手,聲音滿含顫音,“陸景琛,你手機響了......”
“不用管。”
陸景琛薄唇吐出三個字,唇瓣在她耳畔逐吻。
原本墨色的瞳眸,此刻深幽不已。
若是阮棠仔細看,或許可以窺見深藏其中的那駭人的穀欠望。
灼燙的氣息噴灑在脖頸處,讓阮棠的意識更加迷亂。
她想推開他卻推不開,隻能被迫的承受著他帶來的情潮。
在這方麵,陸景琛素來知道如何讓雙方快樂。
隨著手機鈴聲不停的響,臥室內曖昧的氛圍被衝散了幾分。
“陸景琛。”阮棠抬腳踢他的腳,話語帶著幾分怒意,“我不要。”
一想到他們做過的事,他和別人也做過,她就覺得惡心。
她有精神潔癖,接受不了和別人共用。
陸景琛精準抓住她亂動的腳腕。
女人的肌膚雪白如玉,一雙腿修長瑩潤而白皙,握在掌心中,和他的肌膚形成鮮明對比。
這視覺衝擊,讓陸景琛喉結滾了滾,眼神又暗了幾分。
他目光幽幽的俯視著她,邪肆的勾了勾唇角,“你急什麼?這才哪到哪?”
對方的話語,眼神,都幾近露骨。
阮棠被他氣得臉色漲紅。
“你無恥!”
可她這幅被氣炸的模樣,落在男人眼裏,卻透著嬌嗔模樣。
滴答滴答——
一旁桌麵上的手機再次震動響了起來。
陸景琛眉頭皺了皺。
阮棠不想跟他糾纏,再次岔開話題,“電話打了這麼久,對方找你肯定有急事。”
幾秒後,陸景琛起身下地。
走過去,目光不虞的掃過來電顯示屏幕。
看到是江雨欣打來的。
陸景琛薄唇不動聲色的抿了一下,而後拿起手機,走到一旁的落地窗前摁下接聽鍵。
“什麼事?”他語氣微沉,夾雜著情欲後的沙啞。
熟知陸景琛脾性的江雨欣,自然聽出他情緒不太高興。
但她並沒有往穀欠求不滿那一方麵去想......
“景琛,我在私人醫院,你能不能過來看看我,我一個人有點害怕。”
“怎麼回事?”陸景琛眉頭一皺。
江雨欣聲音略微哽咽,欲言又止道:“景琛,我......”
好一會都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嗯?”陸景琛尾音拉長,眉頭擰得更加緊了。
江雨欣吸了吸鼻子,啞聲道歉,“對不起啊,景琛,都是我不好,我就是心裏煩悶,想去樓下走走,沒想到遇到不理智的黑粉了......”
“你把地址發我。”陸景琛撂下這句話,率先掛了電話。
等男人接完電話轉過身望過來時,阮棠早就將身上的衣服穿好,一臉警惕地迎上他投來的視線。
“公司臨時有事,我出去一趟,你早點休息。”
扔下這句話,陸景琛徑直離開。
不一會兒,別墅外麵傳來車子離去的響聲。
阮棠盯著被風吹動的窗簾,天氣漸漸冷了下來,可她的心裏比這泛涼的天更冰冷徹骨。
哪怕陸景琛找了借口出去,但她早就知道是江雨欣打來的電話。
婚後這三年,江雨欣尤其喜歡在夜深時打來電話,借口更是五花八門。
阮棠想起以前,她曾經抓著陸景琛的手一次次出聲挽留,求他別走。
可每一次,陸景琛都毫不猶豫的拋下她走了。
“阮棠,你不是早就習慣了麼?”阮棠喃喃自語。
明明習慣了很久很久,但每次還是好難過啊,心口像是被人剝開撒鹽一樣的痛。
深吸了口氣,阮棠起身下地,拿了身睡衣進了浴室。
整整半小時,她都在不停地搓洗著自己的身體,試圖將男人殘留的痕跡清理幹淨。
雪白的肌膚,漸漸紅成一片,再也看不清男人留下的吻痕,阮棠這才作罷。
這一夜,她轉輾反側的難以入睡。
而陸景琛,再一次徹夜不歸。
次日清晨。
阮棠起床後,再次將一些首飾收拾出來。
高奢珠寶店內。
銷售員看到她拿出來需要變賣的那些首飾,頓時眼前一亮。
“女士,這些東西全都出手嗎?”
“嗯。”阮棠點點頭,“你給我報一下價吧。”
“好的女士。”銷售員笑著報出每樣首飾當前的二手報價,“這一套首飾,按現在的市場價,隻能給你......”
聽完銷售員給出的價碼後,阮棠秀眉緊蹙。
這些價格,遠低於這些首飾當時入手時高昂的價格。
阮棠心裏清楚,這些高奢產品,一旦第二次出手,確實會大打折扣,除非本身具有非常高的收藏價值。
銷售員趁熱打鐵的追問道:“女士,您如果真的著急要用錢,我這邊可以給您一個比較好的福利,您可以考慮一下再給我答複。”
阮棠抿唇開口,“嗯,你幫我清算一下吧。”
“好的女士,請稍等。”銷售員臉上的笑容燦爛了幾分,忙著手清算總價。
幾分鐘後,阮棠走出珠寶店。
這時,有人給她打了電話。
阮棠一邊朝車子走去,一邊從拿出手機查看。
依舊是二嬸的電話。
阮棠不動聲色的皺了一下眉,旋即摁下接聽,“二嬸......”
“啊,棠棠!”
周翠尖銳刺耳的驚叫聲從電話那端透過來,阮棠的心臟都跟著一緊。
“二嬸,怎麼了?”
“他們,他們不是人來的,這些殺千刀,手段怎麼這麼殘忍——嗚嗚!”
周翠的哭聲中滿含驚恐。
阮棠追問,“他們又來家裏了?”
“棠棠,他們寄了一根血淋淋的手指過來......他們切了你二叔的一根手指,天殺的啊!”
聞言,阮棠臉色白了白,強裝鎮定地詢問:“二嬸,你看清楚了,真是二叔的手指?”
會不會是什麼仿生手指?
“棠棠,你是不是想說二嬸老眼昏花?”
“不是。”阮棠連忙否認。
“我和正康幾十年的夫妻,我怎麼會認不出正康的手指?!”周翠聲音悲切。
“你現在在哪?你不是說你想辦法湊錢嗎?你現在湊了多少?他們說晚上收不到三千萬,就要再切一根你二叔的手指。”
“我正在想辦法,二嬸,你先報警吧!”
“不行,那邊說了要是敢報警就立馬撕票,棠棠,你就不能求求景琛嗎,求他......”
“夠了,二嬸!”阮棠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少見的發了火,“我會救出二叔,這次過後,就當我還了當初二叔救我的恩情,今後,我不會再管你們的事。”
父母去世頭七那天,她差點煤氣中毒,是二叔及時救了她。
這些年,她任由二叔二嬸索取,無非是看在當初的救命之恩。
可她不是提款機。
在最後的時光,也想為自己活一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