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最喜歡的?
他們做過?
“我們不是第一次見?”
沈瑜問的很認真。
宛如琉璃般的瞳孔寫滿了真摯。
男人吐了一口煙圈,背靠眾山小的霓虹燈火夜幕中,猶如讓人獻上貞潔的惡魔。
但仔細看去,眸又不見底。
“不是!”
他回答的很幹脆。
沈瑜更困惑了,“那你為什麼要問我,覺得你是誰?你是誰?”
聞言,男人輕嗤一聲,不知怎的,又再次無語至極。
“你該問你自己,而不是我!回到主題上來,你想我睡你嗎?”
他還是那高高在上的樣子。
越這樣,沈瑜莫名就想跟他扭打在一起。
“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我的意思是說,我總該得記下買我人的名字吧。不然,好奇怪啊。”
她又一本正經地道。
“哪奇怪了?我是買你的人,隻有我問你的份,沒你問我的份。”
男人抖了一下手中的煙蒂。
嫋嫋煙霧,有那麼一刻,沈瑜看不清他的臉。
奇怪,她怎麼感覺他好像很悲傷?
明明冷的無法靠近。
“或者......告訴你,你就能記住了?”
他譏笑,又嘲弄。
好像她從未記得過他。
沈瑜很不喜歡這種感覺,心臟蔓延著一種密密麻麻的疼。
“你不說,怎麼知道我不記得?”
雖然她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記得,但那是因為沒人告訴她。
他告訴她,就不一樣了。
男人又笑了,迷人的五官,依舊冰冷。
他將燃燒的煙在煙灰缸裏按熄。
......
“你對買你的人,一般都怎麼稱呼?”
沈瑜思忖了一下,老實回答,“金主,爸爸?對,金主爸爸!”
聞言,男人再次控不住肩膀的笑了。
好像這打趣的稱呼,背後藏著一絲啼笑皆非。
男人重複道,“那就這麼叫吧!畢竟,我的確是你的金主爸爸。”
沈瑜皺眉,“你在占我便宜?”
“你不覺得你很過分?”
不知這句話對男人是不是一個禁忌,沈瑜既然見他變臉了。
深邃的五官,襲上了冰霜,“我還有更過分的,這算不上占你的便宜。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想我睡你嗎?既然知道被我買了,是不是該遵守些基本的規則?比如,我問,你答,我未問,你不答。”
他強勢又霸道,威嚴直懾沈瑜。
沈瑜皺眉,“我答了,你就告訴我你的名字?”
“如果這是你求我的話,我可以考慮!”
他似不假思索,未給她一點寬容。
沈瑜想了想,“如果我說不想,你會把我送回去嗎?”
那地方,沈瑜不想在進去。
男人未正麵回答她的問題,隻問,“想,還是不想!”
沈瑜,“......想!”
一個字,沈瑜也不知自己是不是被控製了。
她望著男人深邃的五官以及攝人氣息,隻感莫名地熟悉。
好像曾經的曾經,男人也是這般,沒有一點感情的詢問她或者,她與他見麵,期待著的,就是這麼一個字。
......
嗤!
男人緊閉的薄唇,又從牙縫露出這個字,但這不像嘲諷,更像在說,他就知道會是這樣。
沈瑜按理很害怕,但又未動。
不但不動,心跳還比之前更劇烈了。
她想要這個男人,是刻入骨子裏的。
男人直起了身體,向她走來,他抬起她的下巴,笑的如魔,“沈瑜,記住,我隻說一遍,我叫......宋長溟!”
沈瑜瞳孔猛縮,那些被壓製的記憶,瘋狂的如暴雨般襲擊而來。
宋、長、溟?
【小瑜,你過來,今天你就住在這兒,這位是你的叔叔,往後他就負責照顧你了。】
【宋長溟,你敢跟我上床嗎?】
【不是皆心甘情願?沈瑜,你越界了!】
【哐當!宋長溟,你會遭報應的。】
沈瑜好像一下跌入水中,努力往上浮時,又被人按住了頭。
她心臟像被灌了銀。
手腳皆動彈不得。
她無法呼吸,更無法浮出水麵。
這些記憶都是誰的?
......
唔!
沈瑜還未讓心臟盡快遠離,讓她窒息之地,男人霸道的吻比狂風,還要猛烈地襲來。
她無法反抗,也反抗不了。
她被壓在大落地窗前,窗外景色,仍是令人向往的璀璨跟迷人的燈火。
男人在她耳邊說,“這就是你最喜歡的!”
沈瑜,你還記得不?
沈瑜想大叫,想反駁,這不是!
可她無法反駁。
明明與他第一次見,也是第一次,可他卻特別的凶,好像如他所言,要把她弄死。
他掌握她的身體,就跟掌握自己的一樣。
沈瑜不明白,這些都是些什麼啊。
她感覺到自己好疼,好疼。
心臟像要炸開了。
腦中又浮現了那張跟她極其相似的臉在哭泣。
她說:“小叔,理理小瑜吧。”
......
沈瑜又做夢了。
這次她未看清楚對方的臉,連與她五官極其相似的女孩兒,也未出現。
她睜眼,天亮了。
男人早離開了。
沈瑜發了會兒呆。
她不著寸縷地從床上起來,望著紗窗外,院中昨天就綻放的,完美的格蘿蔓玫瑰。
保姆來敲了幾次門。
中午了,她想,她也該醒了。
沈瑜沒有開門,望著陽光穿透的紗簾,她伸手去觸碰。
陽光照射在她手上,很暖,可她的心,卻莫名地冷。
保姆還是推門進來,沒想到,她竟一絲不掛的站在紗窗前。
“快穿上衣服,這兒就算沒其他住戶,但你也要懂自愛。”
沈瑜沒有動。
像玩偶般的失去了靈魂。
保姆給她尋了浴袍。
她披在沈瑜身上,“該吃藥了,來,這隻手穿過來,這隻穿過去,會洗臉不?”
......
沈瑜身上滿是曖昧痕跡。
保姆不用問,也知道沈瑜身上發生了什麼事。
但還是忍不住地,皺了下眉頭,“少爺也真是,都還沒治好,又複發了怎麼辦?”保姆牽著沈瑜來到浴室,她打開了水龍頭,“洗臉,陽光很好,吃完飯跟藥,可以去外麵走。要不要出去?”
沈瑜呆呆的,但還是點頭,“要。”
保姆給她洗臉,給她塗護膚品,再給她換外出的著裝。
一套粉色的運動衫。
頭發紮起,青春又俏麗。
“好了,下樓,吃飯,吃藥,吃完了就自己去。”保姆命令著她。
沈瑜跟昨晚用晚餐一樣,乖巧坐下,隻是今天沒有她愛吃的西蘭花。
她把紅蘿卜全部挑出來了。
保姆看著她,令道,“必須吃!你身體需要很多營養。”
沈瑜感覺又回到被盯著吃飯吃藥的那個地方了。
她皺著眉頭,把挑出來的胡蘿卜放嘴裏,沒嚼直接吞的。
就像吃她旁邊放著的數十粒藥丸一樣。
保姆未語,沈瑜吃完飯跟藥,就被保姆推出去了,“去消消食,曬曬太陽,有助恢複。”
沈瑜不想出門卻被保姆趕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