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公婆婆遭遇車禍,我打電話懇求丈夫轉錢交手術費。
可他卻說:“想要錢就直說,你何必總找這麼下作的借口?”
看著被掛斷的電話,我強忍委屈,再次撥打,卻聽見一道熟悉的女聲。
“阿城,防曬霜擠多了,抹你腹肌上可以嗎?”
他寵溺開口:“胡鬧。”
當晚,公公婆婆在國外不治而亡。
......
從爸媽車禍到現在已經半個多月,我不能放著他們的遺體不管。
可顧城始終不接電話也不回家,我隻能獨自辦理相關手續,並安排好火化事宜。
出事前一天,他們還說要為我和顧城求個孩子,可再見時卻是在寒冷的冰棺中。
我想不通為什麼會突然天人永隔,更想不通是什麼讓顧城不顧爸媽的生死,斷聯半個多月。
我聽見悉悉索索的聲音,他回家了。
抬頭卻看見顧城的那身體虛弱的小青梅——林鈺鈺。
她身上穿著我的睡衣,脖子上還有曖昧不清的紅痕。
我被這一幕刺的眼睛有些疼,胃裏開始翻湧。
“我和阿城一直在等你呢,姐姐你出去玩了嗎?我叫了外賣要一起吃嗎?”
顧城站在餐桌旁,連一個眼神都沒有施舍給我。
一想到顧城在爸媽屍骨未寒的時候,任由林鈺鈺穿著我的衣服,甚至是在我們的婚房裏做些什麼,我就覺得十分惡心。
我想衝去洗手間,可林鈺鈺卻擋在我身前。
“姐姐你別和阿城吵架,他工作忙沒時間出去玩,我看他太辛苦了才喊他一起去旅遊的,畢竟他不像姐姐,不需要上班也可以天天逛街買奢侈品。”
林鈺鈺靠得太近,聞到她身上濃重的香水味,我直接哇的一聲嘔了出來,林鈺鈺趕忙後退一大步,卻還是被濺到了不少。
“你非要這麼惡心人嗎?”
這是他時隔半個月和我說的第一句話。
他不和我解釋為什麼林鈺鈺穿著我的睡衣,也不問我這幾天去幹了什麼,更不在乎我是不是因為生病才會吐。
曾經我隻是皺個眉,他也會反複的確定我是否不舒服,我甚至不記得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不愛我,但好像已經很久了。
對上他冷酷的眸子,即使早已做好準備,也被刺的心裏一疼。
“是我惡心人嗎?難道不是你嗎?顧城。”
“你能不能不要再無理取鬧了,我不是如你所願回來了嗎?”
“姐姐,阿城是因為我失戀了才陪我出去玩的,你別怪她。”
“你沒什麼好道歉的,是她自己發神經非要找事。”
看著顧城著急護著林鈺鈺的畫麵,我突然覺得沒意思極了。
抱著兩個骨灰盒起身:“這是爸媽的骨灰盒,你安置好,另外,我們離婚。”
“你隨便拿兩個東西就說是爸媽,你失心瘋了吧,還要跟我離婚?”
顧城隨手將兩個骨灰盒放在一旁,開口嘲諷。
“我不碰你,你就喊爸媽一起演戲,不就是想找機會生孩子嗎?計劃落空又惱羞成怒鬧離婚,你但凡坦率點說想要個孩子我也不是不給你。”
我真的很想問,在這段婚姻裏,究竟是誰不坦率。
是誰在結婚紀念日當天,帶著青梅豪刷千萬,是誰嘴上說著加班,實際上和青梅去遊樂園,又是誰一次次的為了青梅對我撒謊、一次次拋下我。
我不清楚我們的婚姻是從哪一刻開始變得毫無意義,但我知道現在該結束了。
所以我語氣平靜道:“離婚,我會盡快搬出去給你們騰地方。”
林鈺鈺想開口說話卻被顧城陰鷙的眼神製止。
他盯著我,一字一句道:“又想用離婚威脅我?你今天要是敢踏出這個門,那我們就徹底完了,別想著我會挽留。”
我輕輕點了點頭,然後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
顧城心中莫名升起挫敗感,但很快就被蓋下去,反正我的親生父母早死了,根本無處可去,遲早都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