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未婚妻喜歡做瑜伽,挑戰高難度動作,尤愛和保鏢一起做雙人瑜伽。
結婚前兩個月,徐悅每晚都會墊個枕頭在屁股下麵,雙腿岔開,姿勢怪異,像是在受孕。
我不過是疑惑問了一句,她卻拿起茶杯砸的我頭破血流。
“這都是正常的瑜伽動作,你腦子裏除了那點事還有什麼?!傅彥霖,你真是讓我惡心!”
直到結婚前一個星期,她和我坦白,說懷了保鏢的孩子。
原來,那一個月晚上,她抬著臀都是為了留著那個男人的液體。
“阿墨天生弱精症,如果我不為他留個孩子,他就要絕後了!”
“你也不想他找人代犯法吧?你別太自私了,傅彥霖!”
我厲聲質問,換來的卻是她的白眼。
“你要接受不了就分手啊!”
她篤定了我離不開她。
但這次,她錯了。
我是真的不在乎了。
當晚我就發了同城貼。
“重金求妻!附贈百萬彩禮!”
1
林晚晚理直氣壯的看著我,眼裏沒有絲毫的愧疚。
“你也是男人,知道絕後的痛苦,別太自私了,婚禮推後吧,等我生完孩子再說!”
她身後的蕭墨一臉囂張的瞪著我,特地將手撫在林晚晚肚子上。
“等孩子出生了,我會讓他認你做幹爸的,你放心吧。”
林晚晚甜蜜一笑。
襯的我好像才是第三者,他們才是新婚夫妻一般。
喉間滿是苦澀,我看著這個愛了三年的女人,頭一次覺得她陌生至極。
“我們戀愛三年,你要什麼,我給什麼,現在要結婚了,你告訴我,你懷了別人的孩子?林晚晚,你有心嗎?!”
林晚晚卻像是聽到了笑話一般,看著我,臉上滿是譏諷。
她想也不想就甩了我一個耳光。
“不就是懷個孩子嗎?你至於嗎?!大男人的,一點氣度都沒有,我看你連阿墨的一根毛都比不上!”
“你要是不答應,那我們就分手!”
這幾年裏,她隻要一提分手,我立馬就會妥協。
第一次,暴風雪夜,她說她病了,我驅車三公裏給她送藥,卻被蕭墨攔在別墅外,讓我在暴風雪中站了五個小時。
事後我教訓了蕭墨,她卻讓我跪下給蕭墨道歉,不然就分手。
我跪了,蕭墨錄下我磕頭的視頻放在網上,害我被嘲笑了三年龜男。
第二次,她和蕭墨做雙人瑜伽,蕭墨起了反應,頂到她後,我大鬧了一番,她要我鑽蕭墨的褲襠學狗叫,不然就分手。
我照做了,蕭墨騎在我身上,把我當狗一樣耍。
第三次,是現在。
但這次,我累了。
我平靜的點了點頭。
“行啊,那就分手。”
“你把我給你的那七百萬彩禮還我,我們就分手。”
林晚晚臉色一沉,看著我的目光帶著濃烈的厭惡和不耐。
“你惡不惡心?你以為這樣就能威脅到我?”
“傅彥霖,我告訴你,以後就是你跪下求著我收這彩禮,我都不會再收了!”
她雙手環抱站在一旁,冷眼看著我,像以前那樣,等著我低三下四的和她道歉。
蕭墨一把摟住林晚晚。
“晚晚,你不是已經答應了那七百萬給我買車嗎?”
林晚晚神色一僵,眼神和我對上,眼裏罕見的閃過一絲心虛。
心臟微微縮緊,瞬間的窒息讓我有些恍惚。
“你把彩禮給他了?”
七百萬,是我家全部的積蓄。
我爸賣了兩套祖宅,我媽賣了自己祖傳的金鐲子,我把這些年拚死拚活當牛馬賺的錢加在一起,才湊了六百九十萬。
最後十萬,林晚晚說什麼都不肯鬆口。
“六百九十萬你們家都湊到了,現在最後十萬不肯出,真是一群窮酸蛤蟆,耍著心眼想空手套白狼!”
最後是我爸背著我去賣血,我媽下了班還去別人家裏打工湊齊的。
我們一家人累死累活湊齊的彩禮,她卻眼也不眨的給了蕭墨。
林晚晚怒氣上漲,扯著嗓子就吼了回來。
“彩禮給我了,就歸我了!我想給誰花就給誰花,你管得著嗎?”
林晚晚直接將我轟了出去,連帶著別墅裏的關於我的東西也全都像被扔垃圾一樣,扔了出來。
當晚,我躺在酒店裏,發了一個同城貼。
【重金求妻!附贈百萬彩禮!】
同一時間,手機裏收到了蕭墨發過來的視頻。
他和林晚晚在酒吧裏。
林晚晚醉醺醺的趴在蕭墨身上,和她的閨蜜們打著賭。
“我賭三天,傅彥霖就會哭著回來求我!”
“我還要他親自看著我肚子的孩子叫阿墨爸爸!”
我反手將視頻發給了林晚晚。
【我賭三萬天,順便恭喜你們早生貴子。】
2
第二天,我去了趟公司,把工資卡改成了自己的。
和林晚晚在一起後,我的工資是直接打進她的賬戶裏。
她說男人有錢就變壞,這樣是為了測測我的真心,所以,工資卡一直綁的都是她的。
剛改完卡,林晚晚就打來電話,叫我去趟酒吧。
“你不是要那七百萬嗎?自己來拿!”
在我到達包廂後,林晚晚將車鑰匙砸到我臉上。
“車還你!現在阿墨連自己出行的工具都沒了,你滿意了?”
她眼神裏冒著火,看著我的目光如同看著一個仇人。
鑰匙劃過我的臉頰,劃出一道血痕。
我掃了一眼地上的鑰匙,不由覺得嘲諷。
“這車頂多二十萬,用一個二十萬二手車抵七百萬?”
林晚晚死死盯著我,瞪大了眼睛,語氣裏帶著掩飾不住的厭惡。
“你還想怎麼樣?我就知道你不會善罷甘休,你不就是想以此來要挾讓我嫁給你嗎?”
“傅彥霖,你真讓我覺得惡心!”
她深吸了一口氣,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好,我可以嫁給你,隻要你再拿兩百萬出來,給阿墨買套房,我們的婚禮就照常舉行!”
我嘴角扯起一個嘲弄的弧度,喉嚨發澀。
這一瞬間,鋪天蓋地的疲憊向我席卷而來。
和林晚晚在一起,太累了。
這些年,我用金錢給她堆砌了一個古堡,把她捧成了公主,她就開始忘了這每一分錢的來源。
見我久久沒有說話,林晚晚聲音放柔了一些。
“我知道你是在為阿墨昨晚發給你的視頻生氣,你後來不是也說了氣話回擊我嗎?”
“等孩子出生了,就把他養在我們膝下,反正你可以賺錢,多養一個孩子也沒什麼,傅彥霖,你別太小氣了,這孩子好歹也叫你一聲幹爹!”
我搖了搖頭,正要說話,蕭墨從包廂裏走出來,一把將我拽了進去。
包廂裏,十幾名大漢黑壓壓擠成了一片,不懷好意的眼神落到了我的身上。
我背後登時冒出了冷汗,正想轉身就跑。
林晚晚卻拿出高跟鞋一腳踹在了我的膝蓋上。
一個刺痛,我直接跪在了地上。
她神色冰冷。
“剛剛我的幾個提議你都不接受,既然如此,隻能按照阿墨說的做了。”
蕭墨站在我麵前,惡狠狠揪住了我的頭皮。
“晚晚的彩禮錢,還欠你六百八十萬對吧?我不忍心她為難,今天我自己還你。”
“我把那680萬放在幾個大哥這兒了,想要拿,你自己努力吧。”
幾名大漢圍了還是拿過來。
他們淫笑的搓著手。
“還是個細皮嫩肉的貨,不錯,蕭墨那小子沒騙我們。”
“我還沒玩過男人呢,據說,滋味不比女人差,看這小子後麵還沒被玩過,今天我第一個來!”
“他在我們這兒下了賭注,欠了不少錢,說帶個人來抵債,今天伺候好了哥幾個,別說680個了,就是780萬哥幾個也給你了!”
我不可置信的望向林晚晚。
她卻視線閃躲,不敢和我對視。
“隻有你才能幫阿墨還債,彥霖,阿墨家裏以前對我家有恩,我必須幫他,你就忍忍吧......”
說完,她就拉著蕭墨出去了。
身後的一群男人朝我撲過來。
我拚了命的反抗,卻被人打了幾拳,眼冒金星,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
他們還嫌不夠盡興,往我的嘴裏拚命灌酒。
肺部傳來了燒心的痛感,有人抓著我的兩條腿就往後拖。
我聲音絕望嘶啞。
“滾開!別碰我!欠你們錢的是蕭墨,不是我!”
有人邪笑了兩聲。
“你老婆把你賣給我們了,碰不碰得了你,由我們說了算!”
3
全身上下都像是被撕裂開來一樣,整整一天一夜,我在包廂裏受盡了折磨。
直到第三天早上,我才像被破布一樣扔了出來。
林晚晚打來電話,語氣中盡是不滿。
“你這個月工資呢?怎麼還沒打到我卡上?阿墨還等著錢買新的遊戲機呢,你趕緊的,去你公司問問什麼情況!”
“傅彥霖,我限你三小時內把錢打到我賬上,不然,你這輩子都別想娶我!”
她聲音尖銳,刺得我耳膜生疼。
我嗓音沙啞,幾乎是從喉嚨裏擠出聲音,嘴唇裏充斥著鐵鏽般的血腥味。
“你打來電話就是說這事?你知道我這兩天怎麼過的嗎?林晚晚,你居然讓那些......”
後麵的話,我實在說不下去,聲音哽咽,心中翻起無盡的恨意。
林晚晚卻毫不在意說道。
“不就是讓你幫阿墨還債嗎?他是我肚子裏孩子的爸爸,你不應該幫他嗎?行了,一個大男人,嘰嘰歪歪的,磨嘰死了,趕緊把錢給我打過來。”
我麻木的掛斷了電話,心中對林晚晚的最後一絲情意也消失殆盡。
我去了躺醫院,給我上藥的醫生欲言又止,看著我的眼神帶著鄙夷。
旁邊的護士嘖嘖兩聲。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愛玩,也不怕得病。”
可我卻像是沒聽見一樣,拿著藥去了我爸的病房。
自從賣血過後,我爸身體每況愈下,現在成天躺在醫院裏做檢查。
但我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裏碰到蕭墨和林晚晚。
林晚晚不悅的瞪著我,衝上來就給了我一巴掌。
“我不是告訴你,三小時內叫你把錢打過來嗎?!害得我和阿墨在商場裏等半天,丟死人了!”
這些年,林家大不如從前。
林晚晚父親在外麵私生子成堆,林晚晚一個月也就四五千的零花錢,多的都是從我這兒拿。
要維持她的高消費,隻能我自掏腰包補上。
可沒想到,她要的越來越多,養了她一個不夠,還得加上蕭墨。
我瞥了一眼理直氣壯的她,客氣的開口。
“我們已經分手了,這個月的工資也不會給你了。”
“我還要照顧我爸,你們走吧。”
林晚晚冷笑一聲,顯然沒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你還在為我把你騙去包廂的事生氣?”
“不就是讓你掏了點錢嗎?你至於嗎?你這個人就是庸俗,除了錢沒別的,平時阿墨替你陪在我身邊,你就當花錢雇了他逗我開心不行嗎?”
“差不多得了,傅彥霖,再鬧我就進去告訴你爸,我們的婚禮取消!”
我慌了一瞬,趕忙攔住了她。
我爸身體不行了以後,心心念念的就是我成家立業,想在臨死前抱上孫子。
我不想在這個時候刺激他,不然也不會在網上發重金求妻貼。
在一旁的蕭墨眼中閃過嫉恨,他將我推開,拉著林晚晚就闖進了我爸的病房。
“叔叔,這次來我可是帶了禮物過來的。”
說著他掏出手機,居然當著我爸的麵開始放起了視頻。
那視頻.......正是那天包廂裏麵我被人淩辱折磨的視頻!
不堪的聲音在整個病房回蕩。
悲憤的情緒瞬間淹沒了我,我雙眼通紅,撲過來就要搶走他的手機。
可林晚晚卻攔住了我。
她用力把手機拍到了我爸臉上。
“你兒子做這麼惡心的事,還想娶我?!真是癡人說夢,你看看他在男人身下那賤樣,惡心死了!”
“我告訴你,今天我們的婚禮就取消!”
“你們這一家窮酸蛤蟆還想騙我當同妻,做夢!”
我爸躺在床上,瞪大了眼睛,呼吸急促,眼眶裏滿是熱淚,他手指痙攣,指著林晚晚。
“你......你!”
蕭墨輕蔑一笑,伸出手用力折斷了我爸的手指。
“老東西,誰準你這麼指著我們家大小姐的?找死!”
我大腦空白一片,隨即爆發出劇烈的咆哮。
“你個畜生!對我爸幹什麼!”
我想也不想撲過去,和蕭墨扭打在一起。
沒想到,他居然故意將我爸呼吸管扯了下來!
我爸登時整個人在床上不斷抽搐,臉色變得青紫。
我整個人不受抑製的顫抖起來,絕望的發出慘烈的嘶吼聲。
“爸!你堅持住!”
“醫生!醫生!”
林晚晚冷哼了一聲。
“前幾個月不還生龍活虎的,現在就不行了?裝模作樣!”
說著,她就趾高氣昂帶著蕭墨走了。
我跪在地上,苦苦乞求上天垂憐,給我爸一個生機......
icu的燈亮了整整一夜。
直到淩晨,醫生下了病危通知書,我一個恍惚,倒在了地上。
林晚晚到家以後,心中不知為何總覺得有些不安。
她抓緊了蕭墨的手,再三追問。
“你確信他爸的病是裝的?”
蕭墨眼中飛快掠過一絲怨毒,點了點頭。
“可不是,前幾天我還看到他爸在外麵買了套市中心的房子,傅彥霖就是騙你,不舍得花錢娶你,晚晚你可千萬不能被他的假象給蒙蔽了。”
林晚晚鬆了口氣。
一連幾天,我都沒有再聯係過林晚晚。
到了原定婚禮當天,林晚晚左等右等,都沒有等到我來接她。
她不滿皺起眉頭,撥通了我的電話。
“傅彥霖,你到底還想不想結婚了?!我不就給了你一個下馬威嗎?是你先騙我在先!你至於冷暴力我這麼多天嗎?你今天要是不跪著來接我,你就別想娶我!”
“對了,你爸市中心那套房子也必須給我,不然今天,我是不會出這個門的!”
電話那頭,響起的卻不是我的聲音。
司儀納悶回道:“這位小姐,你是不是打錯電話了?新郎和新娘早就已經開始走流程了,不過新郎的名字確實是傅彥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