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雙手臂環抱患者腰部,讓患者彎腰,上半身前傾,右拳放在他肚臍兩指處,左手包住右拳,向內擠壓。利用肺部殘留空氣形成氣流,將氣道內異物衝。”
村婦原本想阻止,可看到周時凜那一身軍綠色的衣服,伸手出的手就僵在空中,又是哀嚎,“我的兒啊......”
周時凜的執行能力超絕,力量也夠,幾個緩衝擠壓下來,那孩子哇的一聲,一顆野果子就這樣吐了出來。
孩子臉色這才緩和下來,又難受又虛弱的哼唧了一聲。
那村婦急忙上前抱住孩子,聲音顫抖,“二牛,二牛,我的兒啊,你快看看娘。娘在這裏呢。”
“娘......”
二牛喚了一聲,這一聲讓村婦徹底繃不住,緊緊抱著二牛,大哭了起來。
“你嚇死娘了......娘以為......以為......”
劉醫生又重新給二牛檢查了一遍,“好了,人沒人事了。這......這是卡喉了?氣道有異物受阻,也能這樣排除?妙啊!當真是妙啊!”
他剛才也懷疑過是不是有什麼卡喉嚨了,後背連拍帶推的都沒什麼用。那孩子氣息還越來越虛無。
圍觀群眾熱議不斷。
“這......這就把孩子給救回來了?”
“太不可思議了!剛才這孩子臉都青紫了。嘖嘖嘖......”
“這也沒用藥啊,肚子就按幾下,人就有氣兒了?”
“咱們軍人同誌又為人民服務,果然是我們的好同誌啊。”
“這位軍人同誌的媳婦也出力幫忙的,剛才她一眼就看出那孩子的問題了。”
這下那些人一蛄蛹的全都在誇讚方綿綿人美心善,把方綿綿給誇的都不好意思了。
周時凜也不禁多看了一眼方綿綿,她是怎麼一眼就看出來,還知道急救手段的。
對了,她是蘇城大堡縣醫院的辦公室的文員。聽說她從小就跟一個中醫大師學過醫,後來還上了蘇城有名的第一醫學專科學校,畢業後就進醫院上班,沒想到卻做起了文職。
他去年年底去蘇城執行任務,受傷,辦理住院的手續還是她經手的。
結婚前她的工作好像是被方淑梅給奪走了。
想到這裏......周時凜牙根一緊,對方家那家人的厭惡又上升到一個程度,這女人那時腦子真是被驢踢了,好好的工作被方家人三言兩語就給騙走了。
方綿綿明顯感覺到他眼神的變化,這男人幹嘛?
劉醫生激動的要拉著方綿綿,想要問她是怎麼知道這個治療手法的,周時凜一個斜刺插在兩人中間。
“劉大夫,有話好好說。”
這明晃晃的占有欲,讓劉醫生的神智回歸了不少。
村婦這會也緩過神來,拉著二牛,給方綿綿和周時凜恭敬的鞠了一躬。
“謝謝兩位同誌,要不是你們,我家二牛真的就......”
她不敢說後麵那兩個字,一瞬間又哽咽了。
方綿綿輕拍著她的肩膀安慰,“孩子沒事就好。原來你叫二牛啊,以後吃東西可要注意點,要多嚼一嚼,嚼碎了再咽,知道嗎?”
二牛眼神裏還有些後怕,乖巧點頭。
“這位大嫂,剛才我丈夫的那套手法,你可看會了,以後要碰到這種卡喉情況,也可以用這套手法先急救。”
方綿綿細細給那大嫂講解一遍,那大嫂要了他們夫妻姓名,千恩萬謝的帶著二牛離開了。
劉醫生倒是沒想到方綿綿會把這手法直接交給別人,“時凜媳婦,看你這樣子似乎是學過醫啊,可有想過當醫生?”
當醫生?
方綿綿的腦海裏突然闖入兩個畫麵,在交織循環播放。
“你配當醫生嗎?一個簡單的手術卻害死了我爸!庸醫,殺人償命!”
“你配當醫生嗎?藥性相衝都不知道,差點害死我娘,你這個殺人凶手!”
斥責聲、質疑聲、憤怒的聲音包裹住了方綿綿。
“我配當醫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