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安國小心翼翼抱著牌位,死裏逃生的激動還未消退,就被水嬌嬌哭的怒火中燒。
隻會哭鬧的水嬌嬌和重大局的沈棠一對比,高低立判。
“哭什麼哭?我兒還沒死呢,你哭喪呢!”
蔣氏氣極,一巴掌扇上去,“賤人,我兒若是被你哭出個好歹,定要你陪葬!”
水嬌嬌突然被打,猝不及防的摔在地上。
她捂著火辣辣的臉,忍著疼痛非常的肚子委屈道:“夫人,恒弟身手了得,如今為救妹妹卻昏迷不醒,我是太擔心他才會失態,其實我......”
沈棠虛弱的打斷水嬌嬌,“母親,不要怪姐姐,一切都是兒媳的錯,若非兒媳的錦囊燒壞掉落,夫君也不會著急去撿被房梁砸中。”
“好你個喪門星,邵恒是你夫君,身為妻子你保護不了他簡直廢物!”
不待蔣氏發作,春紅率先驚呼,“錦囊?可是您隨身攜帶裝有補天丹的錦囊?”
她指著宋紹恒緊抓不放的手驚呼,“世子抓的不就是?”
蔣氏一把搶走,昏迷中的宋紹恒悶哼一聲緊緊攥緊不鬆開,“賤人,補天丹是嬌嬌的,不準搶......”
蔣氏頓時變臉,氣得胸膛起伏,“你都快沒命了,還想著水嬌嬌!”
任何一個母親都不願意看見自己的兒子為一個女人涉險,沈棠趁機火上澆油。
“母親,夫君不顧生命安危的闖進來問兒媳要補天丹,可是出了什麼事?補天丹是救命藥,若能及時服下,閻王索命也能拽回來。”
經沈棠一提醒,蔣氏當即反應過來,“對,補天丹是救命藥,能救邵恒!快,喂給世子吃!”
“不要!”
水嬌嬌要靠補天丹救命,眼見補天丹要落入宋紹恒之口,她腦子一白就把補天丹奪走了,蔣氏氣得兩眼發黑。
“你個毒婦,我兒為你命在旦夕,你卻想要他的命!來人,把她給本夫人扔出府!”
水嬌嬌被侍衛往外拖拽,她掙紮著哭泣道:“夫人,我陪恒弟駐守邊疆五年對他之心天地可鑒。我是害怕這補天丹是假的,怕害了他!”
侍女跪在地上替水嬌嬌憤憤不平,“夫人,世子對水姑娘情根深種,若是水姑娘被您趕走,你與世子定會生出間隙,這豈不是如了歹人心願!”
蔣氏捂著胸口狠聲問:“你什麼意思?”
侍女恨恨的瞪了眼沈棠,“夫人明鑒,世子在邊疆征戰多年無人能傷他分毫,今日剛回府救個人就能昏迷不醒,這其中定有隱情。說不準就是有人看不慣世子寵愛水姑娘,借機打擊報複殘害世子!”
沈棠重重咳嗽兩聲,虛弱的反問:“你是想說,我算準夫君今日會帶懷孕的水姑娘重回侯府,提前下藥害她落紅被罰跪祠堂。更確信夫君定會來尋我,所以不惜故意放火燒自己,就為了害我等了五年的夫君?”
沈棠睫毛輕顫,淚水順著蒼白的臉緩緩落下,“我若如此能掐會算,豈會浪費五年歲月讓自己陷入如今的可悲境地......”
宋墨寒第一次見沈棠哭,心頭一顫,想替她擦眼淚卻生生僵在半空中,“侯爺在此,定會給你公允。”
春紅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侯爺,還請您為少夫人做主啊,少夫人苦啊!”
沈棠重重咳嗽幾聲,手帕便見了血,“春紅,罷了,反正我時日無多......”
沈棠悲切道:“侯爺,我今日自願與夫君和離,成全夫君對水姑娘的一腔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