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突然靈光一閃。
恐怕她是想讓這寬敞的客房給沈鬱住。
第二天我就和沈鬱換了房間,自己去住以前的保姆房。
卻發現嚴以棠眼底有些隱怒,咖啡杯燙到了一旁的沈鬱都沒注意到。
晚上,她帶沈鬱進書房前還故意看了我一眼,我刷著手機毫不在意。
雖然家裏書房除了我連嚴顏都不能進去,但是那畢竟是沈鬱嘛,破例也正常。
不知道怎麼,她變得喜歡拉踩。
誇沈鬱做的飯比我好吃。
誇他家裏衛生比我打掃得幹淨。
誇他書房整理得比我之前更方便。
我無語,誇就誇,沈鬱做的的確不錯,也沒必要非得踩我一腳吧。
看我沒什麼反應,她的氣壓越來越低,我莫名其妙,更不想跟她待在一個空間裏。
“爸爸,小鬱哥哥剛才給了我一顆糖,我能吃嗎?”
這段時間安靜了不少的嚴顏拿著顆糖問我。
我頭也沒抬:
“你想吃就吃啊。”
“可這是堅果糖。”
“那怎麼了?”
嚴顏突然嚎啕大哭:
“爸爸,你不要這樣,不要不管我,我堅果過敏,你以前都不讓我吃的。”
“我知道錯了,你之前都是為我好,不要不管我,我以後會聽話的。”
我大腦是真的一時半會沒想起來,記憶恢複後總會遲鈍,以前死死記在腦子裏的東西,都一點點淡忘了。
看著哭得狼狽的嚴顏,我有些手足無措,看向旁邊的沈鬱:
“要不你哄一下,她一直很喜歡你。”
沈鬱把她抱進懷裏哄,我三步並做兩步把哭聲甩在腦後。
記憶裏的我要是看到嚴顏這樣,肯定會心疼和內疚。
可是,我摸了摸心臟位置,古井無波。
失憶的時間裏還會莫名其妙心悸,胸口痛到整夜整夜睡不著。
可能是那次重傷把情緒耗盡了,再也提不起心力了。
晚上,嚴以棠進浴室洗澡,沒一會叫我:
“今安,幫我把浴袍拿進來。”
我正在打遊戲,騰不出手,看到沈鬱:
“你能去嗎?我現在沒空。”
沈鬱臉頰微紅,眼中帶著羞澀,點點頭:
“可以的,嚴醫生需要幫忙,我什麼都能幫。”
他去了,我沒在意,繼續推塔。
卻聽到裏麵傳來飽含怒意的一句:“滾!”
隨即是設麼東西砸在地麵上的悶響。
沒一會,嚴以棠手上滴著水,怒氣衝衝向我走來。
“宋今安,你到底想幹什麼,以前你從來不會讓男人靠近我,現在居然把他送到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