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小廢柴（上）

“那就是你說的‘係統病毒’？”修養看著這些“汙點”，心念一動。

【沒錯沒錯！】係統立刻來了精神，大光球子一頓上躥下跳。

【那些光點就是被不同的係統病毒正在寄生的宿主！大佬您看，離我們最近、最亮的那個，就在隔壁院子！】

係統調出一個虛擬箭頭，指向西邊。

“知道了。”修養收回神念。

不過，由於他的神識太過強大，剛剛動作太快，這具脆弱的身體晃了一下，太陽穴傳來針紮似的細微痛感。

“小廢物。”

【......啊？】係統敢怒不敢言，默默接受了大佬給它取的“愛稱”：“小廢物”。

“這身體太廢，用著費力，調一下。”

【......哦。】小廢物係統委屈地應了一聲。

【好的！大佬！基礎耗能及功率已調低百分之九十九。】

修養推開吱呀作響的院門，走了出去。

外麵是一條碎石小路，連接著幾排同樣破舊的雜役院落。

此時已是黃昏，三三兩兩的雜役弟子正拖著疲憊的身體回來。

看到他，不少人露出詫異的目光。

“喲，修養？你沒死啊？”

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

說話的是個三角眼青年，名叫趙四，平時沒少欺負原主。

修養沒理他，徑直朝著係統指示的方向走去。

“嘿！廢物東西，跟你說話呢！”

趙四感覺被無視，臉上掛不住，伸手就要去抓修養的肩膀。

修養甚至沒回頭。

隻是在趙四的手即將碰到他時，腳下看似無意地踢起一顆小石子。

“哎喲！”

趙四腳踝一痛，整個人失去平衡，“噗通”一聲摔了個標準的狗吃屎，門牙磕在石頭上，頓時鮮血直流。

周圍響起幾聲壓抑的竊笑。

修養腳步不停，仿佛什麼都沒發生。

【哇！大佬，這招妙啊！】

小廢物係統拍馬屁，【無形裝X，最為致命！】

“是他自己腳滑。”

修養淡淡回道，目光已經落在了西院角落裏，一個更加破敗的小屋前。

那裏，一個少年正背對著他，一遍又一遍地練習著最基礎的鍛體拳法。

他出拳很認真，額頭上滿是汗水，但動作僵硬，氣息紊亂，明顯不得要領。

更顯眼的是，他周身籠罩著一層極淡的、不祥的黑紅色氣息，像是一道無形的枷鎖，纏繞著他的靈魂，不斷吞噬著他本就微薄的氣運和生命力。

而在少年腰間懸掛的一枚古樸玉佩裏，修養感受到了一道極其虛弱，卻充滿焦急和無奈的精怪殘魂。

“一道惡契，一道殘魂......”

修養嘴角微不可查地揚起，“果然有點意思。”

他走了過去。

那練拳的少年聽到腳步聲，警惕地停下，轉過身。

他麵容清秀，卻帶著長期營養不良的蠟黃，眼神裏有著遠超年齡的疲憊和一絲倔強。

他就是費凡。

“修養？”費凡有些意外，隨即低下頭，聲音沉悶。

“你有事？如果是來催繳這個月的例藥......我明天就去後山碰碰運氣。”

他以為修養和那些欺壓他的人一樣。

修養沒回答，目光落在他腰間的玉佩上。

“你這玉佩，有點意思。”

費凡臉色一變，下意識地用手護住玉佩：“這是我娘留下的遺物！不值什麼錢！”

“值不值錢，另說。”修養語氣平淡，“主要是裏麵住著的那位，快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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