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車內空氣凝滯。
祝霜和看著突然坐進來的薄潯堯,顯然也很意外。
她原本以為,會是那位小趙總。
剛才翁遠緒被叫走後不久,包廂門就被敲響了。
進來的是一個穿著西裝的年輕男人,自稱是小趙總的助理,態度恭敬地對她說:“祝小姐,趙總請您過去一趟。車已經在樓下等了。”
祝霜和當時還處在驚魂未定的狀態,腦子嗡嗡作響。
她本能地想拒絕,但轉念想到這位小趙總確實間接救了她。
如果不是他突然叫人把翁遠緒請走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她不敢想。
於情於理,她都該當麵感謝。
她跟著那人下樓,被引到一輛黑色賓利前。
司機拉開車門,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坐了進去。
直到薄潯堯突然出現。
“是有人讓我過來的。”祝霜和小聲開口,聲音還帶著未散的顫抖,“說是小趙總請我來。”
薄潯堯側過臉,車窗外的霓虹燈在他臉上投下明明滅滅的光影。
他盯著她看了幾秒,眼神裏是毫不掩飾的譏諷。
“別人叫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他聲音很冷,“這麼大人了,一點腦子都沒有?”
祝霜和語塞。
見她低頭不語,薄潯堯的視線在她裸露的肩膀上掃過,眼神又冷了幾分。
“還是說,”他扯了扯嘴角,“你不肯放過任何一個傍大款的機會?”
這句話像一把匕首,直直插進祝霜和心口。
她抬起頭,對上他冷漠的眼睛,忽然笑了。
那笑容很淡,帶著濃濃的自嘲。
“是啊,”她輕聲說,語氣平淡,“我就是這樣的人啊。見錢眼開。”
薄潯堯握著方向盤的手猛地收緊。
車內陷入死寂。
過了很久,薄潯堯才再次開口,“蔣少青呢?”
祝霜和身體一僵。
“心甘情願給他生個孩子,”薄潯堯每個字都咬得很清楚,“還要你出來賣身養家嗎?”
“我和蔣少青分開了。”她說。
薄潯堯沉默了片刻,半晌才開口:“睡了幾次才分開的?”
祝霜和的臉瞬間白了。
她沒想到,薄潯堯會問她這麼直白的問題。
雖然,她和蔣少青根本沒有發生過關係。
可這些話,她說出來,他會信嗎?
當年他就沒信。
現在更不會信。
祝霜和垂下眼睛,避開他銳利的目光,聲音很輕:“隻有那次。”
她忽然想起什麼,抬起眼,鼓起全部勇氣,看向他。
“潯堯,”她喊他的名字,“你那天晚上的話,還作數嗎?”
那天晚上,他在她家,他說:“一晚一萬,回來陪我。”
薄潯堯的神色沒有變化,隻是眸色更深了些。
他反問:“如果我說不作數了呢?”
他看著她蒼白的臉,一字一句地問:“你又要去找別的男人了嗎?”
去找翁遠緒,去找蔣少青,還是去找別的能給她錢的男人。
祝霜和沒有回答。
她隻是看著他,眼睛很黑,裏麵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這個沉默徹底激怒了薄潯堯。
他突然打開車門,繞到副駕駛那邊,一把拉開車門。
“下來。”
祝霜和還沒法反應過來,就被他拽著手臂拉下了車。
下一秒,天旋地轉。
她被男人打橫抱了起來。
“薄潯堯!你幹什麼?”
話沒說完,她就被重重地摔進了後座。
真皮座椅柔軟,但這一摔還是讓她眼前發黑。
她掙紮著想坐起來,可薄潯堯已經緊跟著俯身壓了下來。
他的吻帶著懲罰的意味,又凶又狠,幾乎是在啃咬她的嘴唇。
祝霜和推拒的手被他輕易扣住,按在頭頂。
她穿得本來就清涼,那條吊帶裙在翁遠緒的拉扯中已經岌岌可危。
薄潯堯的手探進來,三兩下撩開了。
冰冷的空氣觸到皮膚,祝霜和打了個寒顫。
可緊接著,是他滾燙的掌心。
薄潯堯太了解她的身體了。
他們在一起三年,他對她身上每一處敏感點了如指掌。
即使隔了這麼多年,他的手指依舊能精準地找到那些地方,或輕或重地揉捏、撫摸。
祝霜和想反抗,想推開他。
可她的身體背叛了她。
太久沒有過親密接觸,她的身體很快軟成一灘水。
細碎的嗚咽從喉嚨溢出來,混著壓抑的喘息。
薄潯堯鬆開她的唇,轉而吻她的脖頸、鎖骨。
“想要嗎?”他啞著嗓子問,手上動作不停。
祝霜和已經意識模糊了。
她摟著他的脖子,把臉埋在他肩窩,聲音軟得像小貓:“嗯......”
薄潯堯吻了吻她的耳垂,灼熱的氣息噴在她耳畔:“回家解決?”
祝霜和整個人掛在他身上,渾身發燙,腦子一片混沌,隻能順從地應了聲:“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