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媽媽最後還是做了沈安喜歡吃的飯菜。
她們一家三口坐在一起,說說笑笑,看起來十分幸福和諧。
我有些孤單,就靠近了媽媽。
忽然注意到旁邊的凳子上竟然拿放著一盒蛋糕。
我得意的向蹲在窗邊的野貓炫耀。
“看到那個沒,是爸爸媽媽給我買的蛋糕,她們並沒有忘記今天是我的生日。”
野貓睨了我一眼,似乎在笑話我。
蛋糕被媽媽給了沈安,說是沈安想吃特意給她買的,似乎怕我聽到,還壓低了聲音。
“你偷偷拿到臥室裏吃,不然你哥哥知道了又該跟我哭了。”
我明明就哭了那一次,媽媽卻反反複複的說了十年。
其實我並沒有很難過,因為我知道,就算抽了簽,我也隻會抽到短簽,我運氣不好。
蛋糕還是沈安吃。
“我從沒吃過蛋糕,你吃過嗎?”
我問野貓。
它忽然跳了進來,一爪子掀翻了沈安手裏的蛋糕,又逃了出去。
沈安的手被抓破了。
他大哭起來。
媽媽卻撒氣般拿著花瓶狠狠的砸向了我的臥室門。
“沈餘,你存心害你安安是不是?在家裏為什麼不把窗戶關上?”
見我依舊沒有開門出來,媽媽徹底怒了,不過爸爸拉住了她。
“行了,別管他了,先送安安去醫院再說,回來再跟他算賬!”
等他們回來時已經是淩晨了。
爸爸和媽媽一起敲我的門,見裏麵沒動靜,終於沒了全部的耐心,拿著錘子準備破門而入。
最後是鄰居投訴,他們才在外麵罵了一通作罷。
媽媽給沈安買了一雙新球鞋,
他炫耀的轉圈。
“我打疫苗的時候哭了,媽媽心疼我就帶我去買了新球鞋,還有好吃的牛排。”
“你沒吃過吧?誰讓你運氣這麼差,要是你抽到長簽,媽媽也會帶你去吃牛排買新球鞋。”
我的血順著門縫流了出去。
沈安踩著摔倒了,他扯著嗓子哭,將爸爸媽媽全部吸引了過來。
“怎麼搞的?哪裏來的這麼多血?”
爸爸震驚又慌張的看著門縫,“好像是從小餘房間裏流出來的,小餘......”
他的懷疑被沈安的哭訴打斷。
“我就想給小餘哥哥看看我的新球鞋,哥哥就讓我滾,那是我的血,我的頭好疼啊。”
媽媽一下子就炸了。
怒氣衝衝的踹著房門。
“沈餘,你給我滾出來,你害你安安流了這麼多血,竟然還敢躲著不出來!”
這次媽媽是真的想把門打開。
一下比一下踹的狠。
我的屍體也被門一下下撞的麵目全非,不知道他們看見了這樣的我,會不會害怕。
門沒有被踹開,媽媽隻能先去給沈安包紮,走時還罵了我一句賤蹄子。
其實沈安不是第一次這樣誣陷我。
從小到大,隻要他犯錯,他就會先扯著嗓子哭,然後說是我的錯。
媽媽很公平,她每次都說不管誰對誰錯,先抽簽,誰抽到短簽就懲罰誰。
然後每次都是我挨打。
如果我還活著,這一次是被關進閣樓不吃不喝,還是淋著雨在外麵站一夜呢?
我飄到了樓下,忽然注意到什麼。
眼淚奪眶而出。
也明白了為什麼十年我都沒抽到長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