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眼神慌亂了一瞬,聲音下意識拔高:
“這枚胸針市麵上相似的多得是!你是不是非要臆想全世界都在針對你,才肯罷休?”
蘇如萱躲在他身後,嘴角勾起一抹挑釁,聲音卻委屈:
“望清,算了。既然祝寧姐這麼堅持,我就給她吧。雖然這是你送我的心意,但我不想因為一個東西讓你們吵架......”
“不用給!”
周望清冷冷地看著我:“祝寧,你要是再鬧,我就立刻給張院長打電話,讓你回去繼續治療!”
我渾身一顫。
張院長是精神病院裏給我做電擊的人。
我閉上嘴,不再說話。
這件事之後,周望清為了安撫蘇如萱,要在家裏辦一場小型聚會。
“明天是如萱的生日,我請了幾個同事和朋友來家裏熱鬧一下。你既然在家閑著沒事,就負責準備一下餐點和布置。”
我恍惚一瞬。
明天是陰曆十月十五。
一種說不清的悲傷湧上心頭。
這個日子......好像對我來說也很重要?
但我怎麼也想不起來。
見我遲遲沒有回應,周望清眉頭微皺:
“如萱這段時間受了不少委屈,我想讓她開心點。你最好表現得大度一點,別給我丟臉。”
我機械地點了點頭。
等他離開後,直接叫了個家政團隊上門。
以前的我,是絕對不會假手於人的。
那時候周望清剛起步,忙得腳不沾地,飯都顧不上吃,經常胃痛。
我心疼得要命,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硬是逼自己學會了洗手作羹湯。
可周望清覺得理所當然,還會怪我送的飯涼了。
真心喂給狗,應該就是如此。
第二天一早,家裏就被布置得花團錦簇。
蘇如萱笑盈盈地看著周望清。
“望清,你看這個蛋糕漂亮嗎?是我最喜歡的草莓味!”
周望清寵溺地摟著她的腰,笑著說:“你喜歡就好。”
過了不久,客人們陸續到了。
蘇如萱坐在正中間,接受著眾人的祝福。
“祝蘇大美女年年十八!”
“周律師對蘇小姐真是沒得說啊,太貼心了!”
蘇如萱笑得花枝亂顫,眼神若有若無地飄向角落裏的我。
“其實今天能這麼開心,還要多謝祝寧姐。雖然之前有些誤會,但今天這些水果和點心都是她親手準備的呢。”
眾人的目光瞬間集中到我身上,帶著探究和嘲諷。
“這就是周太太啊?聽說剛從那個地方出來?”
“看著挺正常的啊,怎麼會......”
周望清皺了皺眉,似乎不想讓人過多關注我:“行了,切蛋糕吧。”
燈光暗了下來。
蘇如萱閉上眼睛許願,燭光映照著她幸福的臉龐。
就在這時,門鈴突然響了。
“誰啊?這麼晚了。”
周望清有些不悅地開了門。
站在門口的是一個快遞員,旁邊還有一個白色花圈。
周望清臉色鐵青:“你拿的什麼晦氣東西?送錯了!”
快遞員一臉懵逼,拿著單子核對。
“沒錯啊,收件人是祝寧女士。一年前,她在我們這邊預定了今年的祭祀用品,說一定要準時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