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傳出我才是當朝太子後,姐姐當晚就灌醉我,爬上我的床。
第二天夥同全家逼我娶她做太子妃。
她深情地看著我:
“阿言,其實我很早就對你心生愛慕,隻是礙於咱們以前的身份是姐弟,才不敢表明心意。”
“既然大錯已然鑄成,我願意嫁給你,一輩子和你在一起。”
爹娘圍在一旁附和:
“是啊阿言,你姐姐已經失了身子,嫁給你是最好的選擇。”
“就算你是皇子,也是要負責的。”
表弟麵色蒼白得站在一旁,苦苦哀求:
“哥,我當初為救表姐擋了一刀,自此身體羸弱,她承諾會一輩子照顧我,可她心中仍隻有你。”
“如今我不求名分,隻希望能成全我一直默默陪在她身邊。”
我看著這一家子妖魔鬼怪。
隻覺得荒唐至極。
不是姐們,你要是真和我睡了。
就沒發現。
我是女的嗎?
1
白玉念緊緊攥著我的手,目光溫柔中帶著深情,深情中帶著油膩。
看得我直惡心。
我一個用力,將手抽出來:
“撒這種謊沒意義,但凡你脫了我的衣服......”
話沒說完,我這位好姐姐跪在床下啪啪扇了自己兩巴掌。
“阿言,我知道你一時之間接受不了,一切都是我的錯。”
“但你不要否定我們之間的感情。”
我頭皮一陣發麻。
我一個直女,平日裏在後宅深居簡出,連話都沒和她說過幾次,哪來的邪門感情。
連忙出聲喝止:
“讓我把話說完,你但凡脫了我的衣服,就該知道我是......”
誰知,旁邊又是清脆的兩巴掌。
何夫人跟著她的寶貝女兒跪下,一雙美目含淚瞪著我:
“阿言,我知道是我教女無方,縱容玉念做出這種錯事。”
“但你當真不顧念我白家對你的養育之恩,不顧念你和玉念的青梅竹馬之情,我們這樣求你,你也要棄我們於不顧?”
好大一口鍋扣下來。
白父見狀也陰沉下臉色,將一本冊子扔進我懷裏:
“好了,白景言,就算你是皇子,占了別人身子,也不能裝作無事發生。”
“你和玉念的婚事就這麼定下來了,聘禮按這個準備就好。”
書頁攤開。
上麵幾行墨跡未幹的字躍入眼簾,看得我倒抽一口涼氣。
白銀二十萬兩。
黃金十箱。
另讓白父升到中書侍郎。
還要給表弟何淮安排一個國子監的職位。
這哪是把我當皇子啊。
這是拿我當許願池的王八。
我一言難盡地看著白父:
“娶你家女兒的標準是不是太高了?”
“況且你女兒嫁過來,我還要給何淮安排這些嗎?”
“那當然。”
何淮臉上帶了幾分得意。
“我畢竟為救表姐身體才變成這樣,你也得對我負責,安家費白銀十萬兩,黃金五箱,不過分吧。”
我一臉懵地指著自己的鼻子。
“你說我對你負責?你身體不好,找白家呀,找我幹嘛?又不是我幹的?”
何淮的表情僵硬一瞬,隨即虛弱的捂著胸口,不停咳嗽:
“表哥,我已經把玉念讓給你了,不求名分,默默陪伴。”
“如果你連這點錢都不願出,怎麼能做得了白家的女婿。”
我滿心無語。
除了無語,被糾纏的火氣也冒出了頭。
那本禮單冊子被我放到燭台上,一把火點燃。
紙張燒得劈啪作響,最後成了一縷青煙。
我的臉色冰冷如霜:
“那就不做唄?當我稀罕?”
“要不是你家確實養了我這十來年,我早就叫人把你們砍了。”
肅殺的話語讓屋內氣氛一凜。
本來還想撒潑打滾的兩個女人一口氣都不敢出。
白父的麵皮跳了跳,額角滑下一顆冷汗。
看來這個時候,他們總算記得,無論如何我爹都是當朝皇上,不是他們幾個平民百姓可以碰瓷的。
白玉念幹笑兩聲,取過披風披在我肩上:
“阿言,別生氣。”
“我的心都是你的,就算你一分聘禮不出,我也會嫁給你。”
她和滿麵委屈的何淮交換了幾個眼色。
也不知道兩人是達成什麼共識了,男人不情不願地朝我認錯,也將他那份單子燒了個精光。
我實在懶得看他們郎情妾意。
隻涼著聲音詢問:
“白玉念,你是真心想跟我回宮,無論什麼身份?”
“當然。”
她滿目堅定:“我這生為你白景言馬首是瞻,你在哪,我就跟你到哪。”
我涼薄地扯了扯嘴角。
她這種姿色,我納妾都不挑這樣的。
還指望嫁給我做太子妃?
如果說皇子還可以納個妾回宮,我身為長公主,能隨侍我入宮的,隻能是奴婢了?
2
白家幾次三番想催我在白府先成親。
這樣父皇接我回去的時候,白玉念的身份也算是名正言順。
都被我給擋回去了。
父皇遣人送信給我,說當年暗害我母後的寧妃召集了家族最後一批勢力。
他會在三日內絞殺幹淨,讓我暫時在白家避避風頭。
當年寧妃趁我母後生產,請了苗疆十位大巫暗殺。
為了保護我,假死將剛滿月的我交給當時還是宮女的白老太君,讓我裝作男孩養大。
想到那個對我家鞠躬盡瘁的老夫人。
我一時有點猶豫,還要不要將她唯一的血脈當做奴婢帶回去。
誰知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一盞滾燙的茶直愣愣潑醒。
臉上瞬間燙出幾個血泡,一碰就疼得想殺人。
我睜眼對上站在床前的何淮。
滿嘴都是咬牙切齒:
“你想死嗎?”
何淮在奴仆的攙扶下施施然坐下,
“白景言雖說以後明麵上你是大,我是小,但我可是救過玉念命的人,地位比你高。”
“以後你每天早上起來,必須給我奉茶。”
“今天你失了規矩,必須得漲點教訓,否則以後進宮也是讓人看笑話。”
我簡直要被氣昏頭了。
“就算白玉念能當上皇妃,那也是外人,給本皇子提鞋都不配。”
“更何況你了?還地位,我呸,什麼東西。”
何淮被我一口唾沫吐到臉上。
大驚小怪地吵嚷起來:
“你竟然敢冒犯我,還敢對玉念不敬,去,給我教訓他。”
“現在還沒當上正式的皇子呢就這麼囂張,以後入宮可還了得。”
他身邊那幾個奴仆便要來抓我。
我也顧不得身上衣服還沒穿利索,上去就給了他們一人一巴掌。
轉身剛想跑走,卻被一夥人按壓住,緊接著一巴掌扇了過來。
何淮麵露嘲諷走到我麵前:
“身板這麼瘦。”
“難怪玉念說睡在一起一點勁也沒有。”
我至今不知道那晚上發生了什麼。
但我知道她在發癲。
我按著抽痛的太陽穴:
“給你三個數的時間,給我跪下磕三個頭。”
“否則,你全家都要給你陪葬。”
何淮臉色煞白。
他磨了磨後槽牙,似乎想將我碎屍萬段。
隻是一時之間不敢動彈。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白玉念的聲音:
“阿淮?你怎麼在白景言房間裏?”
3
說是遲那時快,這幾天一直裝虛弱的何淮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一邊對著我磕頭,一邊敲打自己的傷口:
“對不起表哥,我知道你是太子殿下,我根本不配跟你喜歡同一個人,我隻想安安靜靜的陪著玉念,這都無法滿足。”
“那不如就讓我撞牆死了行了。”
我皺了皺眉,冷聲提醒:
“別發癲。”
“要不以後後悔的是你自己。”
可何淮卻對我露出個陰惻惻的笑:
“白景言,別以為你是太子就了不起。”
“是白家把你養大的,你就得好好回饋對你的養育之恩,不留餘地的對玉念好。”
“你說,咱們之間,她會選擇誰呢?”
我不知道他要選誰。
但我知道,他要在繼續作下去,遲早得死。
一會,白父和何夫人匆匆趕到的時候。
何淮捂著傷口流著血倒在地上,滿嘴都是我如何欺負他,白玉念心疼的看著他。
等三人合力要將他扶起來,何淮尖叫一聲。
嘴裏不停流血,麵露痛苦。
何夫人尖叫一聲,差點暈倒。
白玉念上來死死握住我的手:
“你這個賤人,你到底對阿淮做了什麼?”
我翻了個白眼,一個字也沒說。
反正她這個豬腦子是不會信的。
果然,等不到我的回應,白玉念自己補全了故事線:
“我真是沒想到,知道自己是皇子後,你會變得這麼惡毒。”
“僅僅是看不慣阿淮陪在我身邊,你便要對她下毒手。”
“白景言,別忘了,現在在白家,我有義務管教你,以後省得丟皇室的臉。”
我神色一凜。
隨即一巴掌扇在了白玉念臉上。
她算什麼東西?
也配替我的父皇母後來教訓我?
白玉念被我這巴掌打懵了,她直直後退了兩步,不可置信地盯著我,隨即吐了口血水。
隻見手上瞬間多了個半截的大板牙。
女人嘴角抽了抽。
根本想不到,作為文人弱不經風的我,能給她直接幹成一個說話漏風的殘廢。
白玉念氣瘋了,她用手指著我:
“把他給我摁院子裏!我要替阿淮報仇!”
4
院子裏的家丁一齊朝我衝來,足足有三四十人,根本不是我能對付得了的。
我沉下臉,冷聲嗬道:
“暗十六,暗十七!”
可一直在暗中保護我,可以一當百的暗衛竟然半點影子也沒見。
我心下一沉,隻覺得事情有點不對。
就像那天,白玉念混進我的房間,我毫無所覺。
今天遇到這種緊急時刻,我身邊竟無人保護。
難道是出了內鬼不成?
不等我想明白,那些家丁已經將我摁倒。
他們臉上個個都掛了彩,極不耐煩地吐了口唾沫:
“這臭小子力氣怎麼這麼大,險些讓他給跑了。”
眼看著被綁到板子上,我的眼刀飛到了白父臉上:
“白立,你應該知道我是什麼身份,難道你不怕被誅九族嗎?”
白立臉皮哆嗦了一下。
目光落到白玉念身上,又挺直了腰杆。
“你都已經是我女婿了,就算誅九族,你也跑不了。”
我簡直要被這幫文盲給氣死。
可還沒來得及說話,一鞭子就狠狠揮到我身上。
我猝不及防,沒忍住痛呼出聲,隨即死死咬住了牙關。
這個時候叫出聲,隻會讓我更屈辱。
白玉念從家丁手裏接過鞭子:
“爹,少跟他廢話。”
“這個白景言就是個白眼狼,咱家養了他快二十年,你看他對咱們有一點尊重嗎?”
“聽說自己可能是皇子,這個尾巴都要翹上天了。”
“不給他打服,咱們永遠都得被這個男的踩在腳底下。”
聽見他這麼說,白父最後一絲猶豫也沒有了。
還找人搬了個凳子,事不關己地看戲。
白玉念用鞭柄挑起我的下巴:
“我也不難為你,三十鞭子,阿淮暈倒這事就過去了。”
“算下來還是你賺了,皇子殿下。”
我扭頭就咬在她手上。
給這蠢貨痛得哇哇大叫,被我直直從手上咬下一塊肉來。
白玉念將鞭子揮舞得虎虎生風。
那條沾了鹽水的鞭子,幾下就將我身上單薄的寢衣抽成了爛布。
我能聽見那幫家丁在議論:
“真不愧是皇子啊,細皮嫩肉的,這輩子沒見過這麼白的男人。”
“不過這身板也太差了,瘦的跟個女人一樣。”
白玉念越聽越煩躁。
直接將一個家丁拖過來,讓他當眾脫褲子。
我瞳孔驟縮:“你瘋了?”
白玉念捏著我的下巴,眼中一片瘋狂:
“你不是一直不認咱們的一夜春宵嗎?”
“今天,我就讓所有人看著,你是如何清白被毀。”
“以後最好乖乖聽我的話,否則,就算你是皇子也逃不掉。”
我拚命掙紮起來。
不顧背後的傷口崩裂,被血染成血人。
濕滑的血液布滿了我全身,他們試圖將我摁下,卻幾次被血液滑了手。
一時間,後院的叫嚷聲不絕於耳。
去山上禮佛的白老太君本來不想管後宅的事,她舟車勞頓,隻想回房間休息。
可那聲音實在太吵,她不滿地問一旁的嬤嬤:
“那邊到底怎麼了?是不是玉念又闖了什麼禍,怎麼一點規矩都沒有?”
嬤嬤笑著解下她的鬥篷:
“沒事的老太君。”
“玉念小姐前兩天爬上了阿言少爺的床,咱們和皇家喜事將近了。”
“我聽說,阿言少爺犯了點錯,這會兒正立規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