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房第二日,半夜未歸的夫君天不亮就領寡嫂進了門,示意她給我奉妾室茶。
他輕捏我耳垂安慰,一臉歉意:
“阿蕎,箬月懷了大哥的遺腹子,我不忍他的血脈流落在外。”
我默然點了點頭。
不到半年,她的孩子掉了,而我床下爬滿轉生蠱。
桑湛失望的語氣中壓抑著憤怒:“她是大哥正妻,卻顧忌你自請做妾,隻求與你和睦,你竟連她傍身的孩子都容不下?”
“你身為蠱黎聖女,箬月因你的蠱術而受喪子之痛,你就帶著孩子去好好悔過吧!”
打落我手邊的安胎藥,他令族人將我送去萬蛇窟。
隆冬雪夜,我下身流著血回寨中求醫,卻見他抱起蘭箬月進了我們的臥房。
他向她道歉,說是妻債夫償,賠她一個孩子來替我贖罪。
帳昏燭紅,兩道身影從床榻糾纏到窗欞,木頭窗子吱嘎作響了一夜。
我徹底死心,轉身離開村寨。
將尚未成型的孩子埋進土裏後,筋疲力盡。
意識模糊前被一人強擄上馬,“山不就我,我來就山,雲蕎,我來迎你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