誌願填報截止前兩小時,班級群炸了。
“臥槽!淮哥你誌願改南大了?不是說好要衝清華建築係的嗎?”大鵬的消息蹦得最快。
“你那小尾巴蘇晚星咋辦?你倆從初中就念叨要當清華雙子星啊!”
楚淮似乎才想起這茬,頓了下,語音回複裏帶著點漫不經心的笑:
“晚星啊,沒事兒,她有我賬號密碼。”
“發現我改了,她自己就會跟著改的。反正......這麼多年了,她哪次能真的離開我?”
我站在籃球場更衣室外,手機屏幕的光刺得眼睛發澀。
班級群哄笑一片。
“淮哥牛逼!不愧是你!”
“就是,晚星那女的跟個人形掛件似的,高中三年打球都給你抱衣服遞水,能舍得分開?”
我沒再聽下去,轉身把剛替楚淮取回來的球鞋塞進他儲物櫃,悄無聲息離開了體育館。
這一天,我沒再登錄那個刻在腦子裏的賬號去確認。
也沒跟著他,把誌願從清華改成南大。
他大概不知道。
他可以為陸薇一句不安就南下,而我心裏,也有必須抵達的遠方。
那個在無數個通宵畫圖支撐我的夢想,從來就不隻是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