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鈺,思思說家裏沒有紅酒了,讓你去買兩瓶羅曼尼康帝。另外,我們晚上想吃惠靈頓牛排,你早點下班回來準備。”
電話裏,我老公丁文浪的語氣理所當然,仿佛在吩咐一個保姆。
我看著麵前剛剛簽下的股權轉讓合同,笑了:“哦?思思說的?”
“是啊,她說生活需要儀式感,不能總是一身班味兒,要把日子過成詩。”
思思,是我老公的青梅竹馬,一個嫁了富商的全職太太。
前幾天她辦畫展,我們一家去捧場,老公和孩子羨慕到現在。
而我,上班談業務、養家糊口,從淩晨五點開始處理郵件,下班還要買菜做飯。
卻被他們嗤之以鼻,說我一身“班味兒”。
當一個人被反複敲骨吸髓,疼到麻木後,就不會再對剔骨刀產生任何留戀。
我直接將還不完的信用卡賬單、下個月的房貸通知,以及一份離婚協議書,一起甩他臉上。
“祝你們一家,把日子過成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