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後三年,我的骨灰仍被遺忘在城南一家小型骨灰堂,無人過問。
直到我資助過的學生小澈來此做義工,在清理陳舊檔案時,意外發現了我的名字。
幾經輾轉,他聯係到我妻子。
“喬女士您好,能告訴我懷恩哥是因為什麼離世的嗎?”
電話裏,他的聲音帶著濃重哭腔。
他解釋說,因多年無人管理,我的骨灰即將被移至集體安放區,永無獨立牌位。
妻子沉默了片刻,隨即冷笑出聲:
“他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以為這樣我就會信?”
“你告訴他,要死就死遠點兒!識相的話,現在就滾回來磕頭道歉!”
“要是繼續躲著不出現,這輩子都別想見孩子!我不介意明天就給甜甜換個新爸!”
小澈沒有再說。
他默默收好我的死亡證明和集體安放的告知單,帶著它們找去了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