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歲那年,我多了個妹妹。
從此我就沒過過任何一個正常的生日。
十五歲,我的蛋糕被她踩爛,爸媽誇她活潑大膽。
十六歲,所有朋友送我的禮物都被她據為己有,我碰一下就打我,爸媽誇她有主見。
十七歲,全家唱生日歌時,她偷了蠟燭點燃我的房間,爸媽誇她聰明。
十八歲當天,睜開眼,我常喂的小流浪狗的屍體就放在我被子中間。
恐懼和悲痛同時席卷而來,我發出清晨第一聲怒吼。
我爸媽卻罵我大驚小怪,誇妹妹有本事。
我再也受不了,奪門而出,在外麵漫無目的遊蕩到傍晚回家。
在門口,我聽見了小舅問媽媽:“你們這樣子偏心,就不怕小遠跟你們不親啊?”
我媽歎了口氣:“明珠生得晚,我們倆也快老了,也賺不了幾個錢了,哎......”
“趁這幾年讓明珠把小遠治服帖了,才好讓她拿捏住小遠,讓小遠養她啊!”
原來這不止是偏心,更是明晃晃的服從性測試和算計。
對親情的最後一點期許掐滅。
我在心裏,暗暗計劃好了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