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有個從小掐到大的竹馬,兩人互開玩笑從來沒個度。
扮鬼、綁架、下藥,無所不用其極。
後來,“玩笑”蔓延到了我身上。
結婚紀念日晚宴上,我被那竹馬以“玩笑”之名強塞花生酥,過敏引發喉頭水腫到窒息。
剛從急救室出來,老婆便迫不及待安慰我:“老公,他這個人沒心沒肺,也不是故意的。”
“我替他向你道歉,你別和他生氣。”
話音剛落,竹馬一通電話,她又急匆匆的走了。
臨走時,給了我一瓶藥,語氣裏帶著一絲討好:“這是阿辰托關係你弄來的進口特效藥,說是能徹底根除過敏後遺症,效果很好的,你每天記得吃。”
耳邊傳來係統的嘀咕:“她是不是忘了,你對這種藥不耐受,吃多了會肝衰竭致死的?”
看著那藥,我拆了一顆一口吞下,而後,笑得淚流滿麵。
死了也好。
死了,就可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