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妻子江念曦患有嚴重潔癖。
結婚五年,她依舊抗拒我的觸碰。
為了換取她一絲容忍,我活成了一座行走的消毒站。
每日回家必定三遍消殺。
就連夫妻親熱,我必須將自己擦洗到皮膚泛紅破皮,
她才勉強允許我戴上手套短暫的觸碰她。
直到她出差遭遇地震,
我不顧餘震徒手挖了兩天兩夜,十指血肉模糊才將她從鋼筋水泥中抱出。
她卻在我懷中劇烈掙紮,指甲深深摳進我手臂:
“誰準你用這雙臟手碰我?!”
她被救醒來後,第一件事便是掏出消毒液,反複擦拭被我碰過的地方。
我以為這是疾病帶給她的不得已。
直到我在病房門外,看到養弟俯身吻去她唇邊的藥漬。
她卻微微仰頭接受,眼角眉梢俱是溫順
原來她嫌惡我的觸碰,不是因為潔癖,隻是她不愛我而已。
既然這樣,不如到此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