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成績出來那天,
複讀了三年的男友許言把自己鎖在房間裏,整整三天三夜。
他再出現時,手裏攥著一張重度躁鬱症的診斷書,雙眼通紅地跪在我麵前:
“晚晚,家裏破產了,我又考砸了,我不想活了。”
我撕了舞院的錄取通知書,打工給他還債治病。
直到一次累暈昏迷,迷迷糊糊聽到許言和朋友聊天。
“三年了,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她腿都被你打廢了,她可是舞蹈生啊!”
“自己的前途全毀了,還落下一身的病,再折騰下去,早晚沒命!”
許言的聲音帶著玩味,甚至幾分得意。
“急什麼,再等一年悠悠拿到國外的行醫資格,我就跟她攤牌。”
“到時候給她點錢,算是我對她這三年青春的補償。”
我默默捏緊了手裏的藥單,轉身離開,假裝什麼都沒聽見。
隻是在出院後,我在許父墓前放上了一束白菊。
“爸,許家的恩情我還清了。”
“從此,我與許言,與許家,再無瓜葛,各自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