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晚,死在了為我哥湊首付的加班深夜。
“晦氣。”在醫院停屍間,我那衣冠楚楚的哥哥往我屍體旁啐了一口,“早不死晚不死,偏偏挑我事業轉折期。”
“賠錢的東西。”
媽媽連掀開看我最後一麵都沒有看,圍在她好兒子的身邊,討好道:
“兒子,媽看看有沒有哪家要配婚的,賣出去能賺一點是一點。”
她歎氣怨恨,“早知道就不供這個賠錢貨上大學了,一點忙都幫不上家裏,還浪費錢。”
從工作到這一刻,我為家裏做的所有貢獻,都被一句幫不上忙所泯滅。
等再睜眼,我成了家裏祠堂供奉的祖宗。
看著曾經吸幹我血肉的親人,將發黴的貢品擺上我的靈位,祈求我能帶給他們好運。
我笑了。
生前,他們視我的付出為理所當然。
死後,又因為他們的貪念,我被困在這一方天地,陰差陽錯成了他們的神。
現在,是他們自食惡果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