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我女兒求百兩束脩時,我的女侯夫人說軍中吃緊,拿不出來。
我女兒因此錯過了拜女大儒為師的機會。
轉頭,她為新納的伶人一笑,豪擲萬金買下汗血寶馬。
隔著人群,我聽見她對那俊美男子輕語:“錢財乃身外之物,能博你展顏,比軍功更值。”
那一刻,我的心就死了。
我沒吵也沒鬧,清點了我的家產單子,用真金白銀為我女兒砸開了一條南下拜師的路,再附上一封和離書。
收到信後震怒,蕭承妤親自策馬質問我:
“你瘋了?為區區百兩銀子,竟敢折辱侯府顏麵,是想讓我淪為全京城的笑柄嗎!”
我看著南下的方向,笑了。
她的顏麵,在那伶人的衣擺上,在寶馬的馬鞍上。
我女兒的前程,在我的家產裏,在南下大儒的書卷中。
至於她侯府的顏麵?
抱歉,從我心死的那一刻起,就被我親手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