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院保胎那天。
丈夫裴景琛身患癌症的小師妹,給他打了一百零八通電話。
我問他不接嗎。
裴景琛語氣不耐道:
“一天到晚隻會給我打電話,她沒有別的親人嗎,煩死了。”
後來,他的小師妹穿著白色裙子坐在醫院天台發了一條朋友圈。
並配文:
“如果我從這裏跳下去,下輩子會不會變成一隻蝴蝶,這樣就不會被所有人討厭了。”
裴景琛瞥了一眼那條朋友圈,笑容嘲諷:
“就她那樣還能變成蝴蝶!癡心妄想!”
可說完,他卻明顯變得坐立不安。
最後匆忙離開,徹夜未歸。
當晚我大出血被送去急救,護士問我是否保胎。
我盯著空空如也的身側,語氣平靜:
“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