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苗寨千戶的毒霧迷陣鎖住傅薇的第三年。
寨裏誤入了一個民俗采風的少年。
他的手攥上我親手縫製的鴛鴦苗服,用溫軟的聲音問傅薇:
“小阿姐,你長得真好看,願意同我走嗎?”
我敲著手上的蠱盅,笑開:“傅薇,過來。”
男孩第九十九次的盛情邀約,傅薇依舊沒吭聲。
走婚三年,傅薇裝作愛我,我也裝作被愛。
直到那人從苗寨消失的那天,她瘋了般找遍了苗域九山。
最後同前來尋她的我一起滾下山崖。
她用繞著情絲的發帶緊緊勒住我,滿眼猩紅:
“鶴南弦,裝了三年,我早就受夠了!”
“解了我的蠱,告訴我子祁在哪裏,不然我們今天魚死網破!”
傅薇腿上的血和我胸口的血交融彙聚。
我垂眸看著從胸口處刺出的一截樹枝,笑得諷刺:
“你說過,我們之間沒有分離,隻有喪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