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什麼,私通?!
蕭君赫愕然,轉而震怒質問道,“你再說一遍!”
他仿佛一隻炸毛的獅子,氣勢洶洶盛氣淩人逼問著。
雲皎已經很累了,此刻蕭君赫的質疑更是雪上加霜,她心灰意冷,隻想回到床榻上好好休息。
於是她徑直繞開蕭君赫,就要朝議事的蕪心殿走去。
雲皎的態度讓蕭君赫很是窩火,他眼冒寒光,一把拽住雲皎的手臂,“朕問你話呢,一國皇後,你瘋了,膽敢背著朕出去偷腥?”
他方才還在擔心這女人會不會又失足跌倒在哪裏受了傷,雲皎卻是雲淡風輕的告訴他。
她去私通了?!
這女人簡直活膩了!
雲皎眼神冷凝,瞧著蕭君赫死命握著她的胳膊,手上的傷口再次撕裂,連同著腳踝處的扭傷一起,痛徹心扉。
剛才那人,還挺好。
她這麼想著,吐字如刀,麵不改色看著蕭君赫,“我再說一遍,我去私通了。”
反正在蕭君赫心裏,她不過是棋子玩物,用來撐場麵的東西。
他管她去做什麼。
蕭君赫沒想到雲皎竟然能回答的這麼理直氣壯,字字鏗鏘有力。
他瞬間被點燃了滔天怒火。
他瞬間燃氣滔天怒火,惡狠狠甩開她的手,將她抵在牆頭,食指緊捏著雲皎的脖頸,“雲皎,你是不是找死?!”
“你不過是個被你爹當作交易籌碼,賣到皇家來的奴婢,說好聽點是因為皇爺爺順了人情,你做了皇後,說句不好聽的,你就是蕭家的一條狗!”
“朕容你,不過因為皇爺爺有命,你還真當自己是個什麼東西?敢出去浪蕩放肆?!”
蕭君赫眼裏的火都快要撲到雲皎臉上了,他的一字一句如同荊棘,狠狠刺在雲皎心裏,沒有給她半分顏麵。
雲皎紅了眼,死命咬著牙憤然道,“蕭君赫!你說我可以,但你不許侮辱我爹!”
十年了,她的爹爹就是她最後的底線,可眼前這個失心瘋的男人宛如厲鬼般將她挖心,把這場舊夢血淋淋擺出來,讓她難堪。
蕭君赫仿佛要捏碎雲皎的骨頭,他陰寒的雙眸緊盯著雲皎,聲音也變得嘶啞可怖,“你爹?雲皎,你爹不過是個奸佞小人,他心思齷齪,一心想要攀龍附鳳,到頭來還不是死鬼一個,沒了命,把你也搭了進來。”
雲皎心中大駭,蕭君赫怎麼能......
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
她看著蕭君赫嗜血的雙眸,再也忍無可忍,抬手打在蕭君赫臉上,“你住口!”
蕭君赫輕而易舉擋住她的攻擊,反手鉗住她,將她狠狠壓在牆上。
“雲皎,既然你喜歡私通,朕滿足你!”
說完,他不由分說吻上雲皎的唇,毫不憐香惜玉。
既然她想,那他就滿足她!
雲皎感受著恐怖的吻,心中驚慌失措,她滿臉屈辱憤懣,掙紮著想要逃離蕭君赫的魔爪。
不能,絕不能在這裏!
這是雲宵殿偏殿,時常會有官臣走動,若是讓人看到了......
那才更是對她致命的侮辱和打擊!
蕭君赫摁住抗拒的雲皎,指尖肆意遊走在她腰間。
雲皎心亂,驚慌時手一用力,指尖竟然劃破了蕭君赫的手臂,幾條血印赫然映入眼簾。
蕭君赫吃疼停下動作,瞥了眼不斷浸出血珠的胳膊,眼中猖狂之意更甚。
“你敢傷我?!”
他凶狠殘暴,宛如餓狼撲食,一把扯開了雲皎的衣衫。
雲皎聽到衣衫破裂的聲音,眼神呆滯麻木,她絕望愣在那裏,以時間忘記了呼吸。
蕭君赫是來真的!
他真的要強了她!
正在雲皎生無可戀之際,轉角處突然傳來梁曦月急促的聲音,“君赫?你在嗎?”
蕭君赫猛然回神,對上麵前女人驚惶未定的臉,薄唇抿成了一條線。
他剛才失控了。
方才本不想說這麼惡毒傷人的話,雲皎故意激怒了他,讓他失了理智。
蕭君赫隨手扯了件衣服扔到雲皎身上,揚聲,“曦月,你怎麼來了?朕不是讓你去掌乾殿等著?進來吧。”
話音一落,雲皎的雙眼驚恐瞪大。
“蕭君赫......”
他要讓那女人看見她的狼狽嗎!
可還來不及等她掙脫,梁曦月的身影已經出現在兩人身側。
她似乎毫不介意眼前的這一幕,嬌俏著上前,“原來你們真的在這裏。”
雲皎緊緊攏住自己破碎的衣衫。
此刻她狼狽、難堪,而這一切,都被梁曦月看了去。
蕭君赫摟住梁曦月,一切都是那麼順理成章,兩人打情罵俏站在雲皎麵前,就仿佛她根本不存在一般,你儂我儂去了掌乾殿。
雲皎心中痛不自已,拖著霜冷的身子,一步一趔趄,走回了蕪心殿。
她告訴自己不能倒下,她也不會被蕭君赫的暴行給擊敗!
......
接下來幾日,蕭君赫再沒露過麵。
雲皎一如既往處理著朝政,上午議事,下午便看書清淨。
好幾次容秋來傳話,說蕭君赫在掌乾殿夜夜笙歌,尋歡作樂,閑暇時就聽梁曦月彈琴。
可這一切,都無法讓雲皎的心有任何漣漪。
直到,宮裏突然來人傳了消息,皇爺爺病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