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房間裏是什麼味?哈?你的體香?”
“你這樣不太好吧,萬一被看見,會誤會的......”
薑姒被陌生男人的聲音吵醒。
她睜開眼就發現自己正側躺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一手拽著男人的領帶,一手搖晃著紅酒杯。
黑色的鏤空蕾絲裙下肌膚勝雪,似露非露,將她的曼妙曲線勾勒得凹凸有致,讓人血脈僨張。
“?”
薑姒手一哆嗦,紅酒差點兒灑在床上。
這是什麼鬼地方?
還有這妖嬈的姿勢又為哪般?
豪華寬敞的臥室裏,燈光昏黃。
香薰蠟燭正燃燒著,發出陣陣異香,使人心潮起伏。
上一秒,她還在竭力斬殺變異的猛獸,下一秒就躺到了別人床上?
薑姒晃了晃腦袋,大腦從混沌中迅速讀取數據。
眼神一變,弄清了眼前的狀況。
好家夥!
她居然穿到了一本名為《傅總勝天》的小說中!
作為她這個單身女青年的精神慰藉,小說都被她盤包漿了。
可恨的是,她並不是書名中的那個“她”,而是男主傅時喻在白月光女主未回歸前為雙胞胎找的後媽!
原主是典型的惡毒女配,從校園時代就對傅時喻愛而不得,嫁給他後長期守活寡導致心理變態。
虐待小孩子,變賣小姑子,氣死老爺子......
可謂作得一手好死。
女主簡橙回國後,將原主的罪行一一揭露,又把她打個半死丟到了天橋底下。
當天夜裏,原主慘被一群流浪漢折辱摧殘,以致精神失常。
後來遇到男主遭反派暗算,她瞬間清醒,撲過去替他擋了炸彈,自己卻被炸成了肉沫。
薑姒:......
好一個冤種炮灰,真是死得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
不慌。
先不說其它,隻為了區區一個男人就犧牲性命這種事,她薑姒也絕對幹不出來。
在怪物橫行的二十二世紀,薑姒從小跟所剩無幾的人類生活在地下,過著食不果腹朝不保夕的日子。
隻有惜命、戰鬥力超強的人才能活下來。
現在能重返綠色地球做豪門太太,她怎會跟原主一樣放著好日子不過去找死?
她隻想使勁奏樂使勁舞好麼!
至於那些給她下套又把她當槍使的玩意兒,沒關係,她最擅長送畜生下地獄。
隻是,眼下穿過來的這個節點兒不太妙啊。
薑姒不動聲色地放下了手中的高腳杯。
按照原劇情,傅時喻馬上就要殺到將他們堵在床上,一怒之下對她提出了離婚。
雖然在她以死相逼下暫時沒離成,可給她的生活費卻從每月一百萬,咣的一下降到了十萬!
想到這兒,薑姒一張小臉霎時垮了。
老公可以閹,財路不可斷啊。
她顧不得走光,推開傅乙博,一個鯉魚打挺跳下床,噗的一聲吹滅了床頭的催情香薰,
妖嬈身姿全然暴露。
傅乙博急忙用手捂住眼睛,嘴裏念叨著“非禮勿視非禮勿視”,指縫卻岔得很大。
薑姒一把薅起床單,在頭頂旋轉了一圈,白色的床單落在身上,她三下五除二,就做成了鬥篷裹住了身體,還在腰間打了個結。
傅乙博目瞪口呆地看著薑姒一頓操作猛如虎,以為她要COS白娘子,結果穿上的,好像披麻戴孝的“孝服”?
就在這時,門鎖轉動。
傅時喻回來了。
薑姒迅速拉開梳妝台的抽屜,從裏麵撈出一把嗩呐,舉起對著窗外吹了起來。
傅乙博徹底驚呆,“!!!”
傅時喻一進門就險些被震耳的嗩呐聲送走,英挺的眉頭瞬間擰成了疙瘩。
薑姒吹得分外投入,似乎進入了渾然忘我的境地。
原主是音樂學院畢業的,主修古典音樂,古箏,箜篌,嗩呐和簫都會一些,平時糊弄人足夠了。
傅時喻黑著臉,狐疑地看著傅乙博,寒聲道,“你怎麼在這兒?”
這裏可是薑姒的主臥。
保姆告訴他雙胞胎哭鬧不止,他才從公司臨時趕回來的,沒想到卻看到了這一幕。
假如他沒回來呢......
“你別誤會!”
傅乙博無辜地直擺手,指了指薑姒,“她說找我有要事相談。”
“什麼要事?”傅時喻顯然不相信。
薑姒表麵吹著嗩呐,實則豎著耳朵在聽兩人對話,現在終於輪到她解釋了。
她醞釀了一下情緒,把嗩呐往旁邊一扔,轉身趴在床上哭嚎起來。
“我可憐的姨姥姥啊,你死得好慘——”
傅時喻自帶上位者的強大氣場,冷漠疏離,聲音低沉充滿質感,“怎麼回事,說清楚。”
“事情是這個樣子的。”
薑姒看了傅時喻一眼,抽下白色的枕頭皮,在手中折了幾下就成了一頂帽子。
她走過去踮起腳尖,把帽子扣在了傅時喻的頭上。
“戴上吧,今天是我姨姥姥出殯的日子,我因為要在家照顧孩子沒法送她最後一程,隻能遠遠地為她吹奏一曲,廖表孝心。”
“知道你忙,抽不出身,我便讓乙博來是代表夫家這邊的親戚吊唁。這不都是禮數嗎。”
傅時喻冷冷地看著她,眼裏是一如既往的薄涼。
“可你剛剛吹的是《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