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個女人,做起了陰女的勾當,替人轉運,賺取錢財。
但畢竟是偏門做陰德的行當,稍有不慎,就有可能香消玉殞。
我姐眉目惆悵:“十年前,我們這幫姐妹逃亡西南,做起了倒賣屍運的職業,身上都染了邪祟。”
“後來又做起了背屍,穿著屍衣遊走於各種風水奇特的墓穴,專門找那些生前運道奇特的死屍。”
“因為過於貪婪,我們曾經挖掘出一個神秘的古棺,十八個姐妹都死了,就剩下我一個人。”
我姐說到這,已經眼眶通紅,但是表情依舊冰冷。
十年時間,走屍地,背人蠱,逆天而行。
我聽她講述十年時間的各種光怪陸離的恐怖事跡,也聽她在生死遊走,與陰物奪氣運。
她的話將我十幾年來的認知全部打破,原來這世上還有那麼多隱秘離奇的行當。
“姐,不能回頭嗎?”
“小文,姐害了你,簽訂了陰人契約,那幫家夥會找上門來的。”我姐痛苦的拿出一個筆記本:“這裏有我十年來所學的借屍運的方法和禁忌,你收著。”
我剛一打開,我姐說不用現在看,回去來得及。
後麵我問她什麼是陰人契約,搞得這麼邪門。
我姐說陰人契約就是用親人的生辰八字續命,當時她快死了。
為了續命,就找了一些陰物交換,若是她死了,那些陰物就會上門找我要債。
我整個人頭皮炸開,我姐這不是害我嗎。
心裏頭頓時緊張害怕,恐懼一上來,臉都白了。
若是幾個小時前,誰跟我說這玩意,我當他是神經病。
但是我姐一番操弄後,我相信了。
她賣了我的氣運,給自己續命。
雖說是親人,但是十年不見,我姐的做法讓我心裏有點膈應。
“姐,為什麼?”我快哭了。
“小文,姐對不起你,但你放心,我一定會保住你。”我姐眼神森寒。
她很漂亮,但也更有一種殺人的英氣。
我很想帶她回去,不管她對我做了什麼,但始終還是我的親姐。
那個從小罩著我,什麼都給我的親人。
不知不覺間,我哭了,似乎感覺今晚上一別,估計再也見不到她了。
車子駛離山路,沿著國道。
在夜色下,我和我姐談了許多,不知不覺間困意上來。
當醒來後,我發現自己躺在公路邊,不遠處就是我打工的工地鐵皮房。
我姐匆匆來,又匆匆走,告訴了我借屍運的行當。
又給我留下了兩百萬和一袋子的黑金,還有一本記載借屍運的方法。
好似做夢一般,我神情恍惚,回到了工地。
獨自一人鎖在裏頭,本來想找我爸說一說,但一想,算了。
當年的事鬧得太大,我爸這個人非常傳統,沒用。
那袋子黑金躺在角落裏頭,我心裏頭瘮得慌,畢竟是地下挖出的東西,邪!
於是拿出我姐給我的筆記本,這一看不得了,當即就沉浸在其中。
我姐這本筆記本,記載了她十年來的借屍運的過程,其中堪比一本民間詭事錄。
裏頭講解了各種借屍的技巧,從老白屍到毛皮僵屍。
南方的野皮子和北方的出馬仙,皆可借運道。
七門八道,以運化邪,這是我姐開頭的一句話。
筆記本中還記載了黑金的使用方法,講解了哪些人可以用黑金,哪些人不能用。
比如陽壽可買,比如人皮交易,比如借魂還胎等等。
我看得如癡如醉,不由被這神秘的江湖所吸引。
我姐靠這發家,但也沾染因果,如今拉我入行,無非就是簽訂了陰人契約罷了。
說實話,我打小就是那種喜歡鬧騰的人,腦子也靈光,一本筆記看下來,記住了個七七八八。
不知不覺間,外頭已經是淩晨兩點多了。
工地的工友們大多都入睡了,我將黑金藏好後,心裏頭想著該如何出手。
這時候,外頭突然間傳來一個陰瘮瘮的聲音:“林子文,你姐呢?”
我一抬頭,發現窗戶邊站著一個人,那個人長相很詭異。
他的皮膚很白,兩道青絲垂落,太陽穴鼓鼓的,下巴很尖。
冷不丁的站在窗戶邊,把我嚇了一跳。
陰風透著縫隙滲進來,怪冷的,我一想,我姐我哪知道,她消失了,不知生死。
這家夥是誰,我立馬站起來喊道:“你是誰,別裝神弄鬼。”
那人衝著我咧嘴一笑:“你姐不在,那就拿你來抵債。”
我渾身哆嗦,感覺到他不是正常人,從床頭摸出一把伸縮棍。
幹工地的人都知道,平日裏都有一些小偷小摸的,有一把防身武器都正常。
我操著棍子站起來,故意弄出動靜,想要喊人。
但平日裏熱熱鬧鬧的工友,這會都跟死豬一樣,似乎聽不到了。
那家夥站在窗戶邊,這會我才注意到,這東西似乎不是人,它雙腳尖著。
就像一個黃皮子一樣,站在那。
我倆四目相對,那家夥詭異一笑,突然間衝著我哈了一口氣。
那口氣把我整個人一激靈,突然有一種意識模糊的感覺。
緊接著,大門一開,我腦子迷糊的跟了出去。
那家夥走路姿勢怪異,把我領到了工地,然後自個飛身落在了一條繩子上。
“林子文,還債吧,跟我走,我帶你發財!”耳邊聲音清冷。
有一股魔力,我呆呆愣愣,朝著前頭走。
一步、兩步、三步......
眼看要被拉過去,突然間一個聲音暴喝:“狗東西,契約未到,你敢害人,滾!”
緊接著,一雙手把我拉了過去。
我一清醒,立馬感覺到上頭有東西,一個粗大的鋼筋突然間從上頭落下。
不偏不倚的落在了我剛站著的位置,嚇得我渾身冷汗。
回頭一看,後頭有個矮個子,戴著墨鏡,手裏頭拄著拐杖,嘴裏有顆金牙。
出於本能,我掙紮說:“你是誰?”
男人回答:“叫我兵哥就成,小子,你他麼差點死了知道不!”
兵哥說話很衝,他一把將我推開,手裏頭拿出一條鞭子。
啪的一甩,指著上頭說:“狗東西,給老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