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沒有像沈景明那樣,家裏有老婆,還在外麵招花惹草。
我從沒有像他一樣,將自己的白月光叫過來陪著自己生活。
我也沒有像他一樣,心心念念的都是家外的女人。
我是變了,變得清醒了。
我現在隻是想要屬於自己的生活,擺脫他對我的掌控。
我真想對他說,變得人是你。
可我知道,這樣一說,隻會帶去無盡的爭吵,而現在也不是吵架的時候。
也不知道婆婆在外麵做了些讓許渝清難堪的事,我擔心婆婆會因為生氣過度發病,所以急急問道。
“媽在哪?”
“我已經叫司機送媽回去了,謝謝你遲來的關心。”
這句話裏滿是沈景明對我的嘲諷。
可他並不知道的是,他幻想的罪魁禍首才是最擔心他媽媽的人。
我從未教唆過任何人去對付許渝清,我堂堂正正,問心無愧。
“那你呢?火滅了嗎?”我做了一桌子的飯菜,為的就是等沈景明和婆婆回來吃。
即使現在想要離婚,可是我依舊將我該做到的事情盡職盡責的辦好。
“滅了。但許渝清要自殺,我必須陪著她,都是因為你不懂事才害的別人抑鬱。”沈景明的質問堵住我所有的話。
我是真的天真啊!
我那一句火滅了,其實就是在擔心沈景明。
我害怕他違規操作,在救火的時候還在接打電話,我害怕他一個不留神......
算了,我也沒有必要害怕,他和我不久後就沒有任何關係,我和他隻不過是陌生人。
沈景明見到我不說話,電話也無情的掛斷,他不想和我多說一句話,因為心裏他惦記的都是許渝清。
我在家裏等了半個小時,婆婆這才被人送了回來。
也不知道是司機好心,還是沈景明多給了錢,司機是一步步扶著婆婆回家的。
那孝順的模樣,不知道比沈景明強了多少。
“媽,你沒事吧?”我謝過司機後,連忙將婆婆扶到沙發旁,我關切的望著她,生怕她有半點閃失。
婆婆氣憤的喝了一口水,便破口大罵:“我去的時候這狐狸精已經被他們老板辭退。我找她當麵質問,也沒有當著她的同事麵。”
“結果這小狐狸精,竟然......”
我就知道,婆婆雖然衝動了些,可她畢竟是講道理的人。
她雖然想要讓許渝清離開,可也不想讓人家混亂的私生活公布與眾,一切都是私底下談的。
我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必定是許渝清添油加醋,這才將工作被辭退的事情賴在我的頭上。
不過這樣也好,或許因為此事還能加快我和沈景明的離婚進度。
對我來說,也算是壞事中的好事了吧。
婆婆緊緊握住我的手,我能感受到她對我的不舍。
我沒有說什麼,隻是稍加用力掙脫了,就好像我已經下定決心要離開這個家一樣。
“媽,飯菜都已經做好了,我去給您熱熱。”
“沈景明他不回來吃了,我們自己吃。”
婆婆低著頭,整個家裏的氣氛壓抑到極點。
此刻我真羨慕別人的家庭,是那麼的和諧,歡樂和有趣。
我也想要讓婆婆開心一些,可我不想違背自己的內心,我是鐵了心的要和沈景明離婚的。
曾經的我太過於理想主義,我認為隻要有什麼矛盾總能把話說清楚,把事情解決。
可是現在,已經不是矛盾的事情,而是有人提前變了心。
一夜無話,我和婆婆都沒有睡著,甚至我在自己的屋子裏都能聽見婆婆輾轉反側的聲音。想必她也在為這個家擔心,她應該是想盡辦法要補償我吧......
可我不需要什麼補償,自己的生活是自己選擇的,我受不了了隻需要離開就好。
早上起來的時候婆婆的黑眼圈大大的,精神也不是很好,看起來真的是一夜沒睡。
我心疼婆婆,起床簡單洗漱後就開始做飯。
婆婆幾度想要和我爭搶手裏的活幹,可我都沒有答應。
婆婆對我很好,我不想因為沈景明的事情影響到我對婆婆的態度。
婆婆身體抱恙,我能做的就是竭盡全力的照顧她,再者說這些活我也做習慣了。
嫁給沈景明的七年來,都是我自己一個人過來的。
一個小時後,飯桌上手機鈴聲響起,是短信的聲音,我拿起來看。
婆婆不經意的探身也想要看看是不是許渝清那個狐狸精。
我望著上麵的短信,不知道為何沈景明竟然用短信的方式聯係我,他要讓我去醫院陪著許渝清。
看來,他知道婆婆在家,生怕婆婆聽見他打電話的聲音,這才發的短信。
沈景明這個男人,為數不多的聰明都全都用在了許渝清的身上。
我苦澀的笑著,臉上努力擠出一絲絲的輕鬆,對著婆婆說道:“媽,放心吧,不是她。”
“是我自己工作上的事情。”
婆婆表情有些失落,因為她知道我一旦找到工作,那麼我離婚的資本和底氣就會又足了一些。
我匆匆的吃過早飯,起身就要去醫院。
反正過去就是吵架的,我也絲毫不怕。
若是這場架能讓我們順利離婚,我自然心裏樂開懷。
果不其然,等我到達醫院後,迎麵而來的便是沈景明的指責。
“人家好好的工作,都被你給弄丟了。”
“她本就有抑鬱症,你為何非要和她過不去呢?”
“你把她的孩子弄掉了,現在又讓她丟了工作,你是嫌事情還不夠亂嗎?”
“你什麼時候能懂事一些,能不給大家添麻煩!”
即使是醫院,即使醫院的長廊上貼著禁止喧嘩,可沈景明壓低的聲音卻還像是雷暴一般炸進我的耳朵。
我本就是奔著吵架來的,麵對這樣的指責我又怎麼會忍氣吞聲。
這家,我是一刻都不想待了!
“懂事?我什麼時候不懂事了?”
“是你口口聲聲說要我給許渝清做雞湯的,雞湯有沒有被她做手腳你絲毫不查,如今就將所有的過錯推到我的身上?”
“還有她的工作,咱媽去的時候人家早早就被老板辭退,這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沈景明氣憤的看著我,眼神裏透露著我不可救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