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明根本不聽我任何的解釋,在他的眼裏我就是一個罪人,不管我做什麼都是錯誤的。
我不管任何解釋,他都不會聽,我早就習慣了。
果不其然,沈景明的第一句話就是都是我的錯。
“如果不是你去的找媽說這些話的話,她又怎麼會去找許渝情?”
“我發現你變得越來越可怕了,現在明麵上傷害清清還不夠。現在又要找來媽摻和這件事情,你是瘋了嗎?”
沈景明的話字字珠璣,我真沒想到身為七年夫妻的感情竟然會在一個女人麵前一文不值。
我這一次過來就是要和沈景明吵架的,可是我真沒想到他會把我想的這麼壞。
不過也對,自從那個女人出現之後,他就從來不把我當回事,我說過的話也隻不過是和那個女人在爭風吃醋。
我已經習慣了。
可心裏總是有些不甘心。
聰聰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
“媽媽,我們不要壞爸爸了,他根本不在意我們。”
是啊,他確實不在意我們。
可是我也不想因為這件事情被人冤枉,我不想背上殘害別人腹中孩子的罵名!
“沈景明,我再說一遍,許渝情肚子裏的孩子和我沒有關係。”
“之前我就和你說過了,是她自己不想要孩子的,之前我給你的錄音你也聽過了。”
“一切都證據確鑿,我沒想到你還抓著這件事情不放!”
“讓我做雞湯,她又偷偷放藥讓自己流產,和我有什麼關係?”
我也顧不上這裏是醫院,和沈景明針鋒相對起來,我心裏就是氣不過,憑什麼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還要如此冤枉我?
我的生活都被沈景明給破壞掉,因為許渝清我的工作都被搞砸,明明我才是受害者,現在卻被沈景明反過來質問,我怎麼可能忍得下這口氣!
本就是要離婚的,我已經顧不上這麼多。
沈景明眼神死死盯著我,眼眸裏流露的滿是憤怒和指責,在他的眼裏我就是這樣一個賤女人。
“現在我要你給許渝清道歉,這些日子裏你必須要在醫院陪著她。”
“這一切都是因為你才發生的,你休想說幾句話就這樣離開。”
果然,沈景明到現在心心念念的還是那個女人,好像我就該是他們生活裏的保姆。許渝清生病了我就得去照顧,許渝清自殺了我就是罪魁禍首。
嗬嗬。
心寒如冬日裏的鐵!
我眼眸裏一直掛著一層薄薄的水霧,我看不清沈景明此時此刻的表情,但是我能想象到。
我滿心的委屈,一字一句的訴說真相,可是到他的耳中卻根本就是一句句的謊言。
我已經將證據拍在沈景明的臉上,結果等來的卻是讓我照顧許渝清,讓我給這個賤女人道歉。
我真的不能夠理解。
沈景明也是消防隊中優秀的隊員,邏輯思維自然是最為幹淨利落的。可是在這個女人的麵前,卻像是降智到了幾歲的孩子。
“我懶得和你說了。我過來是想要找你說清楚的,我們離婚。”
“我不想給你任何考慮的時間,既然你心心念念的都是許渝清。那我們就早一點結束,放過彼此。”
我心累了,這些年來受過的委屈像是回旋鏢一樣紮在我的心中,我真的不想陪這個男人繼續演戲了。
沒有感情就是沒有感情,工作忙什麼的都是借口。
所有的真相都因為許渝清的到來,狠狠的拍在我的臉上。
我之前以為是他工作忙,所以我才要照顧全家的生活,可是自從許渝清到來後,我這才知道他不是忙,他隻是愛的並不是我。
結婚似乎對於沈景明來說隻不過是人生當中必須要做的事情,結婚的對象是誰都無所謂,反正他最後要和許渝清共赴餘生。
隻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沈景明會一直纏著我不放!
不知道為什麼,我在沈景明的臉上似乎看到了一絲絲的憂傷。
在這個無情的男人身上好似有那麼一瞬間他在為我悲傷。
“你一定要現在鬧離婚的事情嗎?媽心臟不好,許渝清還在住院,你現在過來鬧是要哪樣?”
“你就不能懂事一些,就不能讓人放心一些嗎?”
“現在因為你這個家已經支離破碎,我不希望你現在和我說這樣的事情!”
好,好,好。
三言兩語,將離婚的過錯,將許渝清的病情全都歸結到我的身上。
果然,我剛才的感覺就是錯誤的。
他從來不會因為我而悲傷,他隻不過是希望我能夠留下來照顧這破碎的家庭。
可是家庭的破碎和我有什麼關係?
若不是他在外麵亂搞,我會鬧到離婚的地步嗎?
上一世,我和聰聰在火災之中依偎,心裏祈禱他能夠來救我們,可是我們等來的是什麼?
是這個混蛋在和許渝清在你儂我儂!
連自己的家都不顧,還敢說讓這個家支離破碎的是我?!
他哪裏好意思說的?
“既然你這麼想要和許渝清在一起,我自然要成全你們。”
“離婚的事情你一拖再拖,現在媽也知道這件事情了。我們沒有必要在這裏繼續演戲,把事情都說開,放過彼此不行嗎?”
我實在想不明白,沈景明的腦子裏到底在想些什麼。
現在和我離婚都猶猶豫豫,我真不知道他知道我有他的孩子後,還會不會放過我。
沈景明聽見我的話後,難得的沒有生氣和指責,隻是深深的望著我,眼神裏滿是失望。
我知道,我的確讓他失望了,我不能像他說的那般懂事乖巧,我不能體會他做這一切的理由。
我現在同樣也是滿心的失望,我真想要揪住他的耳朵大聲質問,到底誰才是他的妻子!
我有些累,看來今天和他談終究不會得到任何的結果。
“媽已經知道我們的事情,知道許渝清做的所有事情,你不用把媽的身體當做借口來搪塞離婚的事情。”
“我知道你今天還有人要照顧,那我就懂事的離開了好吧?”
我轉身就走,可是沈景明死死抓住我的手臂,將我粗魯的拉回來。
我的小腹隱隱疼痛,氣憤的推開他。
“幹什麼?不讓我走?還要讓我給那個女人道歉嗎?我告訴你,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