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情況特殊,我不想和你有任何的摩擦,離婚的事情我不同意。”
“你可以回去休息,但我希望你能過來給許渝清道歉,畢竟......”
我還不等沈景明說完話,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他的臉上。
直到現在,他的心裏裝著的還是許渝清。
我在他的眼裏簡直就是一文不值。
即使他現在“心平氣和”的和我交流,我也忍不住自己身上的怒氣。
“沈景明,你太讓我失望了。”
說完這句話後,我甩開他的手,徑直離開。
我努力的克製自己不讓自己哭出來,可是淚水還是不爭氣的流下來。
我明明已經對沈景明失望,可是聽見他說的這些話,我還是會委屈,會傷心。
我不想為這個男人掉一滴淚,可......
我並沒有回到我們的家,對我來說這個家形同虛設,我在家裏甚至不如沙發更加親近人。
唯一對我好的婆婆我也不想去照顧。
我覺得我必須要切斷和這個家裏的所有聯係,隻有這樣我才能從沈景明的世界抽身離開。
我才能和聰聰擁有自己的生活。
隻要我離開,許渝清也不會在以後對我動手,也不會讓我們葬身在火海之中。
我現在隻想要好好的活著,帶著聰聰走向美好的未來。
回到租的房子後,我第一時間收到婆婆的短信。
她在問我什麼時候回來,問我的身體是否安康,字字句句裏麵滿是對我的關心。
她沒有因為我賭氣離開而生氣,反而還在關心我。
我本就冰冷的心,此時此刻也終於見到冰雪融化的一刻,眼淚再一次不爭氣的流出來。
整個家裏,也隻有婆婆關心我。
同為女人,她明白我的不易。
“媽媽不要哭,聰聰不想媽媽哭。”
聰聰還小,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我,但我現在這幅模樣是他不想見到的。
我擦去眼淚,摸著小腹,感受聰聰的存在,安慰道:“放心吧,媽媽這回哭並不是覺得委屈,而是感動。”
我整理好情緒後,就給婆婆編輯短信,告訴她我一切都好。
隻是,今天真的不想回去。
我想靜一靜。
過了很久,婆婆才回我的消息,裏麵滿是對我的關心和愧疚。
她知道事情原委後,就知道是沈家對不起我,她想要彌補我。
可我......真的不想和沈景明有任何的糾纏。
我心意已決。
看完短信後,我決定第二天還是回去和婆婆一起,畢竟婆婆對我很好,而且她有心臟病,我害怕因為這件事情真讓她老人家承受不住。
剛剛放下手機,準備做一些自己的事情,可是手機鈴聲再一次響起。
電話......
我不用猜也知道是沈景明找麻煩來的,我拿起手機想要關機,可是上麵是一串陌生的號碼。
我眉頭緊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帶著好奇心,我接通了電話。
不過半分鐘,一行淚水順著我的臉頰滑落,我捂著自己的嘴巴盡量不讓自己抽泣。
聰聰著急的詢問是不是出事情了。
“媽媽,怎麼了?”
“媽媽你不要哭啊,你到底怎麼了?”
聰聰擔心的聲音傳來,我匆匆與電話那邊的人說了幾句後,就直接掛斷電話。
我激動的摸著自己的小腹,像是用手摸著聰聰可愛的小腦袋一樣。
“沒有人欺負媽媽,是媽媽的作品被選為防宣傳冊的一等獎了!”
“以後媽媽也是有工作的人,能夠好好的照顧聰聰了!”
一直以來工作都是我最大的難題,上一次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被沈景明給破壞,如今我創作的消防宣傳畫得到一等獎,還被對方邀請繼續創作,我終於知道人生的轉機雖遲但到。
有了工作作為基礎,我離婚後就可以獨立生活,可以不在依附於沈景明。
這些年來,沈景明的確為家裏花了不少錢,可是這些錢裏麵屬於我極少極少,甚至上次要保險的錢他也隻給了他和婆婆的。
我不怪他,畢竟我也是要離開的人。
隻是,離婚這事一直被他拖遝,我實在是想不明白。
我搖搖頭,今天還算是一個好日子,值得慶祝。
我不再想那些糟心事,隻想要和聰聰在這出租屋內享受片刻的安寧。
第二天,我要出發去找婆婆,可是沒想到一開門就見到沈景明。
我喜悅的表情瞬間消融,我不知道他找我過來所為何事,隻是滿心糟心。
估計又是要對我一陣指責,對我埋怨。
“找我有什麼事?”我見到沈景明臉色不好也不開口說話,隻好打破平靜,開門見山。
“我看到你的畫了。”這是沈景明的第一句話,一如既往的冰冷。
我想了想他也的確能夠看到,畢竟是消防員,我所畫的宣傳畫就是為他們所創。
估計昨天被選憑為一等獎後,就已經在消防隊宣傳開來。
我本以為沈景明是想要說我畫的還不錯。
但他的第二句話就直接打破了我所有幼稚的想法和莫須有的期待。
“別以為你是我的妻子,就可以利用我們的夫妻關係在消防隊裏麵謀得一份工作。”
“我不知道你動用了多少的關係讓自己的畫成為第一名,我要你把畫撤掉。”
沈景明說的是那麼的簡單,可是每個字都如同刀子一樣紮在我的心裏。
我辛辛苦苦畫出來的畫作,如今在他的眼中竟然是那麼的一文不值,在他看來我能夠獲得一等獎完全是因為他的關係。
我真的想不明白,他怎麼會這麼想?
“這是我憑借自己的能力得到的,和你有什麼關係?”我斜眼看去,實在是對這個男人無語,他除了滿心都是許渝清最好了以外,其他的女人都隻不過是平平無奇的普通人。
我畫作得到一等獎這件事情對他來說,竟然是那麼的難以接受,甚至讓他懷疑是我動用了他的人際關係才獲得的這一次獎項。
他怎麼會這麼幼稚!
他的每一句話都在否認我的努力,我的才華,我的能力。
我就這樣冷冷的看著他,可迎來的也不是他的退步,而是更大的失望。
“你是我的妻子,你什麼能力我還不清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