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錢做司儀的我接了個深山裏的訂單。
可等我趕到這裏時,發現是場冥婚。
我咬著牙,想著強撐著主持完拿錢走人。
可冥婚開始時,我望著棺材裏孤單的新娘左右環顧,詢問主家冥婚的新郎呢?
他卻陰森笑著望著我說道。
“就在這裏呀。”
1
趕到趙家村時,村裏沒有一點的喜慶氛圍。
村裏的道路上到處散落著紙錢,樹杈上掛著白燈籠,我不由得頭皮發麻。
隨我來的攝影師小黑滿臉恐慌地說道。
“王哥,這哪裏像正常結婚呀,我看像冥婚……”
我晦氣地讓他住嘴,想起母親十幾萬的住院單。
我決心就算是冥婚,我也要咬牙主持拿到錢。
……
一對老夫妻趕到了村頭,熱切地接過我倆行李。
說著就是他們家結婚,解釋說村裏剛有人出殯。
他倆熱切的模樣讓我心頭慰藉許多。
可趕到他們家時,卻發現屋中央擺著一副朱漆棺材,我忐忑地和小黑麵麵相覷。
“小哥你別誤會,我們村子裏的習俗,家人出嫁,要讓天上先輩看見,這次給他們坐的,裏麵沒人的。”
老頭坦然地掀開棺蓋,空蕩蕩的棺內湧出一陣腐爛的臭味,我也隻好苦笑地點頭說理解。
老頭又呼喊著新娘,她站在樓梯上,神色苦澀地擠出一個笑容。
我奇怪她明明大喜的日子怎麼悶悶不樂的。
或許是要嫁人舍不得吧,我也沒多想。
和小黑在房間收拾東西的時候,閣樓傳來一陣爭吵聲,我側耳細聽著。
“給再多錢我也不願意了,放過我吧。”
“收了錢哪有不幹的道理,好孩子哈。”
……
新娘帶著哭腔央求著老頭。
小黑讓我別插手,估計又是老兩口因為彩禮,將新娘“賣”出去的。
做司儀這麼多年,這種事情我已見怪不怪。
隻是歎了口氣,現在我隻想結束拿錢交住院費。
……
收拾好東西,我告別小黑,因為我老家就和趙家村隔一個山頭,我想回去看看。
……
老家一切都如記憶中一般沒變,破舊的老房前突兀躺了一張紅紙,我剛想拾起一看,卻被村長喚住。
他疑惑地叫出我名字,我笑著附和著。
他調侃地說著我長這麼大了,我隨手將紅紙揣進兜裏,和村長攀談交流著。
一番過後,我疑惑地問他隔壁趙家村誰死了。
“誰死了?我也不清楚,好像是趙老勇她家閨女叫趙紅吧……被他強嫁給村長的傻兒子,結婚前一晚上上吊死了,真是造孽呀!”
村長露出惋惜的神情,而我則瞳孔一顫。
想起了資料表上的新娘就叫趙紅……
我後背滲出一層冷汗,但想起那活生生的新娘也隻當安慰自己多想,畢竟一個村裏同名的人也有。
……
我告別村長,一個人往趙家村裏趕去。
因為山路遙遠,回來的時候已經天黑了。
打開新娘家門的時候,客廳裏的朱漆棺材的棺材蓋開了,我瞅得心裏發毛,上前想蓋上。
可餘光瞥見棺材內時,一張慘白的人臉借著月光倒映進我的瞳孔中。
我驚嚇得猛地後退,頭重重地磕在了牆壁上。
我眼前模糊地暈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