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蘇晴寵在心尖的人。
一次虛脫吐血住院。
迷迷糊糊中,我聽到護士們的議論,
“我有個病人就是他的客戶。”
我心頭一沉,脊背發涼。
轉眼我聽到了蘇晴和她閨蜜的對話,
“蘇晴,周天宇這個月就沒停過,這都重度腎炎和腎積水了,真的沒事麼?”
“必須沒事,如果不是他一次又一次的無私奉獻,我怎麼拉來那些富婆的投資,蘇氏集團又怎麼這麼快成為業內新貴?”
我心如死灰,翻遍全網引擎找到絕嗣女首富的郵箱。
“對賭協議簽麼?”
“我讓你懷孕,你讓蘇晴家破人亡。”
......
一個老醫生一邊歎氣一邊問我,
“小夥子,你的家人沒陪你過來麼?”
我怔愣了下,我哪裏有什麼家人?我生下來就是孤兒,在寺廟吃百家飯長大的。
十八歲那年我被蘇晴倒追了整整兩年,還俗和她訂婚,至今還沒領證。
我哽咽道,“醫生有什麼就說吧,我能挺住。”
“現在的年輕人啊......縱欲過度不懂節製......”
“你這腎癌和前列腺癌晚期,家人又不在......”
我的腦子嗡的一聲,聽不清了後麵的話,我才二十歲啊,怎麼就癌症晚期了?
我隨便敷衍了幾句,將老醫生打發走,將被子蒙住頭,無聲流淚。
門外,蘇晴和她的竹馬蔣飛以為我睡了,大放厥詞著,
“蘇晴,周天宇如果知道這些年從來都不是你,二十每次給他注射致幻劑,然後關鍵時刻將他送上富婆的溫床,他不會崩潰吧?”
“他那種爛黃瓜,崩潰就崩潰,我才不在乎......”
兩人說時,旁邊站著幾個預定日期的富婆,
“我上一胎生下來就智商一百八,趕緊來預定下一胎......”
“一次五千萬還真有點貴,我如果再有錢一些,我就包年買斷......”
“看他現在病殃殃的樣子,仙風道骨的,我真想撲上去......”
蘇晴的語氣有一絲不滿。
“哎哎哎,今天不是服務日,你們說話注意點邊界感,小心我給你們拉到用戶黑名單。”
她停頓了一秒,繼續道。
“他師父對我蘇家有恩,就算他是個爛黃瓜也是我的未婚夫。”
“何況他兩年來把我疼到骨頭縫,你們下手也輕點吧。”
富婆們訕笑,
“蘇晴啊,你這麼年輕卻這麼命好,我們四五十歲了還要吃你這個小姑娘的剩飯!”
“還有沒有別的介紹給我們?就這一個也遭不住霍霍啊......這就住院了......”
蘇晴漫不經心道,
“姐姐們放心享用,我會用最好的醫療團隊吊著他的狗命,不會被你們玩死的!”
我的牙齒緊緊地咬著被子角,吞咽著無邊的憤懣和屈辱。
原來我一直以為的兩情相悅是一場從頭到尾的利用。
我一直以為的幹柴烈火是她處心積慮拉投資的無恥手段。
我那麼想要個孩子,她每次都拚命吞咽避孕藥,聲稱自己是個丁克,轉眼卻看著我淪為圈內知名的鴨子......
而這一切隻有我自己蒙在鼓裏!
她還騙我。
嗬,原來都是致幻劑的作用......我真是天底下最大的傻子。
我蒙在被子裏,收斂著自己崩潰的情緒,滿腦子都是如何偷偷逃走,度過人生最後的日子。
門外又傳來蔣飛的聲音,
“許曼茵剛回國,她可是京圈首富,如果她能給蘇氏集團投資,晴晴啊......我就要成為京北所有男人都羨慕的倒插門了......"
“也好,剛好她是個石女,她一定會對我感激涕零的......”
轉眼一個溫柔的女聲出現在病房,
“這個病人才二十歲就腎癌?”
“許醫生,您從米國回來一定獲得了最新的癌症攻克反感吧?”
女人的目光堅定地落在我的被子上,
“有些進展,但是還沒有臨床試驗,可以試試看。”
許曼茵出了病房之後剛好和蘇晴撞了個滿懷,
“許總?你驗貨完畢了?那個就是京圈最有名的,現在有些病了,您下手輕點。”
蔣飛雙手交叉道,
“病了才好,這樣晴晴就屬於我一個人了!”
兩個人當著許曼茵的麵吻的口水拉絲,不知天地為何物。
“我心裏隻有蔣飛哥哥,當然不會在乎一根爛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