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稚卻隻當我是鬧脾氣,將我和江瑜彤送回家便揚長而去。
當天我等了她一夜,她都沒有回來。
第二天一早我才看清,曾經屬於我的婚房,現在成了他們一家三口的愛巢。
全家福掛在最中間,和諧的樣子瞬間刺痛了我。
我將全家福砸了扔到垃圾桶,江瑜彤和我清理幹淨屬於他們的痕跡,就等她們回來攤牌。
江瑜彤安撫我:“我其實另有任務才在這裏,你放手去做吧,我會幫你。”
她欲言又止,我隻當她是安慰我。
可一連等了幾天卻依然不見人,我幹脆去文工團找江白稚。
剛到門口卻看到她正在接受采訪,挎著陸奕然的胳膊笑的滿臉幸福:“我當年被欺負,還好有奕然護著我,一直陪在我身邊。”
而陸奕然也一臉深情回望她:“你值得,我要感謝這些年你對我工作的支持。”
他說著江白稚對他的溫柔,視線卻飄到我這邊挑釁一笑。
溫柔?
我這些年唯一得到的溫柔,是為了騙我替陸奕然背黑鍋。
我還傻傻的以為她真的回心轉意想嫁給我,將所有身家都給了她。
絲毫沒介意她還懷著別人的孩子。
氣血翻湧之際,江瑜彤牽住我的手,讓我瞬間平複。
或許是我的眼神過於執拗,江白稚推開采訪朝我走來,落在我和江瑜彤牽著的手上。
陸奕然將兒子推進我懷裏搶先道:“你是來看兒子的吧,這些日子沒見到,你肯定著急了。”
記者們眼神怪異的看著我,陸奕然佯裝歎息:“就算當年你犯罪,可孩子是無辜的,我和白稚會接納你。”
懷裏的男孩猛地推開我尖聲道:“我不是流氓的兒子,我爸是科學家!”
我冷笑一聲拍拍衣服:“對,我不是你爸,你爸是科學家,你可說對了。”
說完我不再搭理發瘋的小孩,隻是看著江白稚:“我來要地契和戒指,還給我我們就一拍兩散。”
眾人嘩然。
爸媽當年因為我的事雙雙去世,我必須要回屬於我的東西,才能有原始資金娶江瑜彤和他們對抗。
江白稚驚詫的看著我,卻像是沒聽見似的:“不讓孩子認你也好,他這些年確實和奕然更有感情,為了給孩子上戶口,我和奕然領證了,但不影響我們一起生活。”
我漠然道:“黑鍋背了十年我沒打算背一輩子,你要是不想看我鬧事,就把東西還我。”
江白稚忌憚的看看眾人,將我扯到一旁,氣憤的怒視著我:“你是不是瘋了,我已經讓步了,將錯就錯不好嗎?這些年我受了多少委屈和流言蜚語,你這樣對得起我嗎。”
“你和我小姑姑拉拉扯扯是怎麼回事,她都要嫁人了。”
陸奕然驚呼:“雲野哥,你不會想用小姑姑讓白稚吃醋,逼白稚嫁給你吧。”
他一副失言的模樣捂住嘴:“我和白稚之間除了有個孩子外,是清白的革命友誼,你不用這樣演戲。”
陸奕然擔憂的看向江白稚:“你要是實在煩我,我去說出真相,隻要你別再欺負白稚,我這就告訴他們,當年其實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