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淩鶴在醫院一直住到出院,孟南汐都沒再露過麵。他隻當她忙著照顧顧言澤,自己倒也落得清靜。
出院那天,他站在醫院門口等網約車,一輛邁巴赫卻先一步停在麵前。
車窗緩緩搖下,露出孟南汐那張清冷精致的臉。
她偏了偏頭,“上車。”
他剛要拒絕,就被她下一句堵了回去:"慈善拍賣會,挑件喜歡的。就當賠你那條手串。"
阮淩鶴猶豫了一下,還是拉開車門坐進了車裏。
手串已經被摔壞了,回不來了,不管自己做什麼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既然孟南汐要賠,他沒理由不要。
一路上,兩人都沒說話,就這麼沉默著到了拍賣會現場。
孟南汐帶著阮淩鶴走進去,隻見顧言澤正眉飛色舞地跟別人說著什麼。
一看到孟南汐,他眼神亮了亮,小跑著到了兩人麵前。
“小姨,你來啦!”
他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孟南汐,可目光一落到她身邊的阮淩鶴身上,臉色立馬就變了,明顯不高興起來。
“小姨,你怎麼把他也帶來了?”
他毫不掩飾對阮淩鶴的敵意。
孟南汐寵溺地摸了摸顧言澤的頭,解釋道:“你之前把阿鶴的手串摔壞了,我讓他來挑一件賠給他。”
麵對顧言澤時,孟南汐周身沒了生人勿近的氣場,隻剩下滿目柔和。
過去,阮淩鶴總是沉溺於孟南汐那一雙溫柔的眼眸裏,如今想來,那看似溫柔的表麵下,藏著的是無盡的疏離。
隻有顧言澤,才能真正走進她的心裏。
苦澀湧上舌尖,他不想再看兩人親密的樣子,匆匆說了句 “我去趟洗手間”,便快步離開。
冰冷的水潑在臉上,讓混亂的思緒漸漸清晰。
等移民手續辦好,就能徹底解脫了。
他整理好情緒走出洗手間,卻看見顧言澤靠在門口,眼神冰冷怨毒。
“你既然已經和我小姨離婚了,為什麼還不離開!為什麼還要纏著她!”
“小姨隻能是我的!”
阮淩鶴不想糾纏,試圖繞過他,顧言澤卻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陰惻惻地笑。
“如果你毀了,小姨就會徹底厭棄你了吧!”
話音未落,阮淩鶴後腰被狠狠推了一把,兩個彪形大漢突然出現。
顧言澤冷漠地看著他被抓住,拖進廁所,隻丟下一句:“好好享受吧!”
阮淩鶴根本不是對手,被鉗製住時隻能顫抖著求饒:“你想要什麼都給你,放過我!”
但這兩人始終沉默不語。
他們一人控製住阮淩鶴,另一人用大手狠狠掐住他的脖子,幾乎讓他窒息。
阮淩鶴大腦一片空白,他臉色漲紅,肺部幾乎要炸開。
因為大力拖拽,他的身上四處都是擦傷,正在往外滲血。
他猛地一腳踹向麵前男人的要害,那人痛得彎下腰後退幾步,控製他雙手的人也一時慌亂,阮淩鶴趁機掙脫,撿起地上的一個玻璃瓶,用力砸向男人的頭。
鮮血瞬間流了一地,阮淩鶴見兩人搖搖晃晃想站起來,連忙跌跌撞撞地往外跑。
“救我......救命!”
受到驚嚇的阮淩鶴有些語無倫次,他一邊跑一邊喊。剛跑出走廊,就看見孟南汐渾身裹著寒氣走了過來。
擔心那個男人又要追上來,阮淩鶴隻能先抓住眼前的希望。
“孟南汐,我......”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孟南汐猛地掐住了脖子。
她的眼神像淬了冰,“阿鶴,小澤到底哪裏得罪你了,你要這麼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