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淩鶴大腦一片空白,被掐得臉色漲紅、呼吸困難。
“你說......什麼?我......不明白......”
孟南汐似是氣到極點,手指漸漸收緊。就在阮淩鶴即將因缺氧暈厥時,一道聲音從後方傳來。
“小姨,你別怪阮先生!”
孟南汐猛然鬆手,像觸碰臟物般嫌惡地將他推倒在地上。
阮淩鶴跌坐在地,眼角泛出了生理性的淚水,捂著喉嚨劇烈咳嗽,像是要把肺都給咳出來。
視線朦朧間,他看見顧言澤撲進了孟南汐懷裏,後者立刻伸手摟住他,輕拍後背安撫。
“既然你這麼喜歡用這種下作的手段——”孟南汐揚聲下令,“把阮淩鶴送上拍賣台,今晚價高者得!”
阮淩鶴瞳孔驟縮,心跳近乎停滯,“你......說什麼?”
“阮先生雖然是找了人來欺負我,但我畢竟沒出事,小姨,這樣對他是不是不太好?”
顧言澤靠在孟南汐懷裏,看向阮淩鶴的目光裏卻全是挑釁。
阮淩鶴終於理清頭緒,抬頭死死盯著孟南汐:“不是我,明明是他——”
“夠了!”孟南汐眼底盡是失望,“阮淩鶴,你怎麼會變得這麼不擇手段?”
“小澤不過是個孩子,就因為他摔了你的手串,你就要毀了他?”
“你怎麼能這麼惡毒!”
說完,他不再看阮淩鶴,抬手示意周圍的人將他拉走。
阮淩鶴幾乎是被那些人拖在地上拽走的,被丟進獸籠時,身上隻剩能蔽體的貼身衣物。
當蓋著籠子的布被掀開,刺目燈光傾瀉而下,無數探究的目光如利刃般刮過他的身體,羞恥感從心口炸開。
他死死咬著唇,不讓自己的眼淚落下,嘴裏有血腥味蔓延開來。
透過籠子,他看見不遠處的孟南汐微皺眉,盯著他蒼白的臉,語氣終於有了一絲鬆動。
“隻要你認錯,我會拍下你。”
阮淩鶴望著她,含著淚扯了扯嘴角。
笑著落了淚,她什麼都不查,就認定是他的錯,可他又何錯之有?
心臟碎裂的聲音清晰可聞,他顫抖著吐出幾個字:“我沒錯。”
孟南汐目光重新變得冰冷,“冥頑不靈。”
她不再看他,衝台上示意,“開始吧!”
阮淩鶴長相俊朗,此刻脆弱的縮在籠子裏,一時之間,竟有不少人競價。
隨著價格越叫越高,孟南汐周身氣壓愈發越低,搭在椅子上的手也不自覺握緊,手臂青筋暴起。
顧言澤搭著她的手臂,察覺到她的不悅。
“小姨,你還好嗎?”他輕聲詢問。
孟南汐猛然回過神來,死死盯著籠子裏一聲不吭的阮淩鶴,心中升起一股煩悶。
“他畢竟曾是我丈夫......這麼久了,他應該也知道錯了。”
她低聲喃喃了兩句,然後扭頭看向顧言澤:“小澤,我出手把他拍下來好不好?”
顧言澤神色微僵,垂眸柔聲道:“雖然阮先生做了那樣的事,但我也不想他被陌生人帶走......”
“小姨,你趕緊把他給拍下來吧。”
孟南汐揉了揉他的頭,柔聲說:“你放心,我一定讓他給你道歉,不讓你受委屈。”
說完,他舉起手邊的號碼牌,剛準備叫價,後方卻突然傳來一道淩厲的聲音。
“點天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