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硯霜深思,爾後回應:
“應該都算。”
都算?
算家裏的領導?
老婆!
所有的負麵情緒,在一瞬間一掃而空。
穆斯卓突覺神清氣爽。
“所以,各位接著歡迎我領導,穆家母公司的股東,白小姐!”
看著他嘴角要要到天上去,對著眾人激情澎湃的介紹。
徐二和尚時晏同時扶額感歎。
——穆家老三這輩子是有了。
可此時,旁側眾人卻一個個瞪大了眼。
穆氏集團:一個母公司,五個子公司。
母公司的股份不對外交易:穆老爺子一人占百分之六十五,剩下的由十幾位股東分占。
穆康泰雖然在母公司做執行總裁,但手中並無股份。
白硯霜年紀輕輕,能有股份,不是自己有本事,就是背後靠山極強!
party的氣氛,又在瞬間被推到頂點。
登時,白硯霜成為焦點!
察覺到旁人的態度轉變,白硯霜腹誹:
果然,待名權在握,自有大儒來辯經。
身份放在這裏,再加上她觀色善談,三言兩語就與眾人聊到一處。
尤其是千金們,已經開始跟她互道姐妹。
此情此景,穆斯卓的視線追著白硯霜,臉色卻漸沉。
“你帶白小妹來的,人家受歡迎,你還不高興?”
“三哥,白小姐聰明,分得清利益聚散,不用太擔心。”
尚時晏調侃,徐二也寬慰。
今天的Party,來的都是與穆家合作的各家千金、公子及其男女伴。
穆斯卓帶她來,並非什麼擋桃花,而是為了讓她混個臉熟,以後更好立足。
聽見兄弟的寬慰,穆斯卓哼笑,眉宇中陰沉更甚:
“察言觀色的能力,不吃人白眼是練不出來的。”
而她,三言兩語之下,就能與一群性格刁鑽的紈絝打成一片。
不知道過去的七年多的時間裏,到底遭了多少委屈。
尚、徐兩人沒了話。
倒是穆斯卓又對他們使了個眼色,暗中朝著人群中一指。
人群中,男人神情陰毒的盯著白硯霜。
十分鐘後。
包廂外,露天觀景台。
“別緊張,來一根?”徐二遞了煙上去。
一旁,正是剛才為李瀟冒頭的紈絝,也是暗中盯上白硯霜的人。
他哆哆嗦嗦接過,剛要去摸打火機,倒是徐二率先一步,給他點上。
等著他抽了一口,一旁尚時晏才開口:
“魏兄弟,我們把你叫出來說事,又是煙又是火的,你應該也能察覺,我們不想把事情鬧得太難看。”
“明白,明白!”魏程點頭。
“那你抽完這根,就走吧。”
尚時晏麵色沉下。
Party未完趕人,這是要直接將他踢出圈子。
“我這一遭,也隻是覺得丟麵子,真沒別的想法!我也沒想到那女的會突然腦子抽風!”
魏程忙解釋。
畢竟,這圈子裏的可都是貴人!
徐二眯眼,將手機裏的文檔展示出來。
“是沒想到,還是故意忘了?”
那上麵,盡是魏家和白家的合作公開報告,以及流水賬目。
白硯霜能敏感察覺問題,他們三個大男人也不是傻子。
十分鐘,網速夠快,都能扒出魏程的祖宗十八代了。
“這些都是家裏的事情!我真不知道......”
“直接丟出去,讓管理拉進黑名單就行了。”
穆斯卓已經沒了耐性,叫了服務生來。
魏程被左右架起,掙脫不掉,破口大罵:
“他媽的,看你是穆家人、請客爽快才給你臉!你說拉黑就拉黑?你以為這會所是你開的?”
瞧著他破防的樣子,引得徐二跟尚時晏笑出了眼淚。
“你還別不信,這裏,還真就是三哥開的。”
徐二惡劣的拍了拍魏程的臉,欣賞著他從憤怒到震驚,再到不可思議。
“別、別開玩笑!這裏的老板分明是......”
不待他說完,服務生捂上了魏程的嘴。
包廂門外一個電梯,露天觀景台上也有一座電梯。
人就被這麼無聲無息帶離了party。
“停車場那邊,跟一會兒回家的路上,我都會先讓人掃趟一變,沒有後顧之憂。”
徐二彙報著,就要跟著下樓。
穆斯卓一拍徐二,囑咐道:
“回來的時候,尤其是在她麵前,把你的惡劣收一收。”
“三哥,白小姐還能怕我?”
徐二不解,跟著服務生帶人下樓。
自己隻是拍了拍那小子的臉,白硯霜可是上去就給了人兩巴掌。
提曹操,曹操到。
包廂的玻璃門一開,白硯霜從包廂裏踱步而出。
腳步有些踉蹌,到了跟前,才發現她兩頰紅紅,帶著酒氣。
穆斯卓臉色頓沉:
“他們給你灌酒了?”
“沒有,我自己喝的,蕾拉、尊尼獲加......這可都是好酒,我當然要好好嘗嘗。”
白硯霜說著,露出些許貪杯的模樣來。
“少喝點,對身體不好。”
穆斯卓皺眉教訓,爾後又道:
“你把喜歡的酒名寫下來,我可以在小獨棟裏安排個酒櫃。”
尚時晏察覺要素,挑眉詢問:
“白小妹,你還懂酒呢?這可不常見。”
“這種場合,這種地方,我以前跟朋友去過很多次,敬酒吃過,罰酒也吃過。”
白硯霜坦誠回應,同時又自嘲笑道。
“一開始不太懂規矩,可是丟了不少人。”
能來這種地方的,非富即貴。
“看來,白小姐的朋友,也不是一般人。”
尚時晏所有所思的看向穆斯卓,卻見穆斯卓的視線,仍舊落在白硯霜身上。
戀愛腦真是死有餘辜!
尚時晏懶得再多管,回了包廂。
偌大的空間,隻剩下兩人。
白硯霜靠在圍欄上,風繚亂臉頰的劉海,也將她的目光也吹得迷離了幾分。
穆斯卓叫了一杯蜂蜜水來,白硯霜接過,輕聲一笑。
“謝謝。”
“嗯?”
穆斯卓故作不解,白硯霜喝下半杯溫水,這才開口。
“謝謝你招了這一屋子人,來給我鋪開人脈網。”
她既然能三言兩語拉近距離,自然也能套出這些人的底細。
布局被拆穿。穆斯卓視線挪向別處。
“我隻是縱情享樂而已。”
“是麼?可你嘴角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白硯霜抬手戳戳他的臉。
穆斯卓就要重新管理表情,卻覺身上一緊。
白硯霜拉過他的衣角,輕靠在他身前:
“其實,你可以笑得再高興一些。因為現在......”
指尖點上他的心口,輕柔滑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