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微愣的期間,薑婉言急匆匆踩著高跟鞋就跑了過來,大聲斥責。
「誰讓你們打人的!再這樣我告訴你們輔導員。」
都是學生不禁嚇,立馬就停了手。
我艱難地站起來,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腳踝也鑽心的疼,估計是扭到了。
薑婉言湊過來,急切地查看著我的傷勢,
「沒事吧程諾,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傷勢吧。」
我強硬掰開她的手,冷聲道。
「不用。」
薑婉言微愣,隨後看向蘇言,麵色十分不滿。
「鬧什麼呢阿言,這才開學就打人,要是鬧大了傳到校長耳朵裏,我還怎麼讓他幫我和那位大姥談合作的事。」
當著這麼多人被罵,蘇言臉上有些掛不住,瞬間委屈上了。
「是我的錯麼姐姐,是他說要從我身邊搶走你。我明明聽他指令的,是他非說我軍姿不對,一遍遍在日頭下讓我重走,我還不能生氣了嗎?」
「姐姐,你問問他們就知道程諾仗著教官身份使喚我這事到底是不是真的了!」
說著竟是掩麵哭了起來。
我被他顛倒黑白的功夫氣得一時半會都說不出話。
眼看著周圍的學生都不住幫腔,薑婉言猶豫再三,走到蘇言身邊安慰起來。
「好了阿言,是我誤會你了。姐姐對不起你,這樣你看中的那款超跑,等軍訓結束我就給你買。」
蘇言這才止住哭,投向我的目光是止不住的得意。
再次看向我時,薑婉言深深歎了口氣,帶著深深的譴責。
「我知道你想和我複合,可你怎麼能這樣對待阿言。他是體育生,身體是最重要的,你這樣折磨他是想毀了他麼?」
「這麼多人你讓他丟這麼大的麵子,我必須好好給你個懲罰。」
「給他磕頭道歉,快點。」
驀地,我突然感覺這一刻和五年前無數次求複合的場景重合。
自從薑婉言資助了這個男學生後,我們之間爭吵的次數直線增多。
我介意她對蘇言的過多關心,介意她一次次在重要場合丟下我。她卻嫌我管的多,說這是交友自由不許我幹涉。
吵得多了,她就嚷嚷著要分手。
我自然是不肯,從大一開始我對她一見鐘情後就展開追求,好不容易快要步入婚姻的殿堂,我怎麼舍得。於是隻能我一次次的低下頭,主動道歉。
每當那時,薑婉言就會像現在這樣,眼底帶著不屑,提出一個個讓我倍感屈辱的要求。
從前我愛她,所以願意做。可如今,她又憑什麼。
擦掉嘴角的血,我直直盯著她,突然笑了。
薑婉言被我這聲笑惹得不自在,目光落在我的傷口和衣服上被踢出的汙漬時,眼底閃過一絲愧疚,語氣也緩和了些。
「我知道你也受傷了阿諾,但當初你不辭而別我也是生氣的啊。磕頭道歉,我就帶你去醫院處理傷口。」
「畢竟你不在的這五年,一直是阿言陪著我的啊。」
她居然還覺得,我的離開隻是為了賭氣。
無力感充斥心間,我深深歎了口氣,正色道。
「薑婉言,我對你沒感覺。而且我現在已經結婚了,懂麼?」
說著,衝她展示右手的戒指。
女人倏地瞪大雙眼,麵色僵住。
幾秒後,她突然噗嗤一聲,咯咯笑起來。
「為了騙我準備功夫還做的挺到位的啊程諾,以為這就能把我騙住麼?」
隨後擺擺手,不甚在意。
「不就是記恨我當年沒去車站接你媽媽麼。我今晚請她吃飯親自解釋下,這總行了吧。」
提到母親,我臉色沉下來,咬緊牙關。
「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