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辦公室所有人看向我眼裏盡是嫌惡。
“我就沒見過什麼U盤!”
我從牙縫裏擠出了辯駁。
齊司硯的書房的確都是我在打理,但夏橙出現後的近一年,他就明令禁止我再進書房了。
隻有夏橙卻可以自由進出!
我不甘心的繼續辯解,可有齊司硯這個教授的證詞,一切迅速蓋棺定論。
院長當場出具了辭退函,一群學生家長朝我吐唾沫。
我失魂落魄剛被趕出院辦大樓,卻又被某個不知名學生家長,啪的一巴掌扇倒在地。
“不要臉的賤人!脫光了勾引我兒子,美院怎麼有你這種騷貨老師!都不怕教壞了學生?讓你發騷,我撕了你!”
婦人嘶吼著朝我撲來,騎在我身上瘋狂撕打。
臉上火辣辣的疼,視線逐漸血紅,可我還是看到了站在樓前台階上的齊司硯。
他淡淡瞟了我一眼,抬腳走了。
最後婦人被保安拖走,但人群卻依舊對我指指點點。
我剛站起身想求問什麼情況,一個手機熱搜就懟到我麵前。
標題是:【美院一林姓教師,公然在校論壇發布自身裸照,意圖勾引在校男大】
裏麵密密麻麻都是以我名義,發在校論壇上的裸照。
評論區幾百萬轉發,罵我不配當老師,要我滾出美院。
身旁夏橙甜膩的嘲諷聲傳來:
“林老師,原來你比我還賤啊?”
我兀的轉頭,就見她掃了眼我臉上的血,目光落在辭退函上驚呼。
“哎呀,您這是被趕出學校了?”
這不就是她害的嗎?裝什麼?
後退一步,我冷聲嗤道:
“人在做,天在看,夏橙,我隻是暫時沒證據,但你一定會為你做的事付出代價的!”
她以為有齊司硯幫她作偽證就萬事大吉了?
我隻希望等到了法庭上,她也能笑得這麼得意。
夏橙麵色一僵,眼中閃過一抹心虛。
可見我要走,她隨即又一臉不屑,趾高氣昂的指責我:
“林清,你公然收受賄賂,師德敗壞,害的學校名聲毀於一旦了!你憑什麼說走就走?”
“你今天必須給全校師生和家長磕頭道歉!不然,你不準走!”
隨著她的叫喊,越來越多的人圍了過來,我想走,可卻被她死死拽住。
“滾開!”
我眉頭緊皺,一把甩開她,可夏橙卻順著我力道,突然倒地尖叫。
“啊——林老師,別打我!”
下一秒,我一腳被人踹飛出去,五臟六腑都錯位的疼。
“林清!你還敢欺負小夏!”
齊司硯收腳,小心翼翼扶起夏橙,五官緊皺全是心疼。
他總都是這樣,永遠不分青紅皂白的偏袒夏橙。
女孩窩在他懷裏,像隻受驚的小兔,怯懦道:
“齊老師....我沒事,林老師,也是不小心才....”
話落,對麵男人更氣了,怒目看我,仿佛在看一個十惡不赦的罪人。
“林清,你還是不是人,公然給我戴綠帽子,還總欺負夏橙,她到底哪得罪你了?”
“現在,立刻給她道歉!”
對上他冰冷到近乎殘忍的目光,我也硬剛:
“要我道歉?行,那你大家的麵說清楚,到底是誰進你書房偷了U盤?”
“你說,我就立馬給她道歉。”
聽到這,齊司硯呼吸一滯,瞥見我一身的傷,湊近我語氣軟了下來:
“行了,我知道不是你幹的,但事情已經鬧大,你讓我怎麼辦?夏橙還是個學生,我也不能毀了她的前途啊。”
“那我呢!我的前途你就可以毀!”我瞳孔一縮。
刹那間,生氣,憤怒,甚至帶著一點點不可置信的委屈及心涼,湧上我的心頭。
我大聲的質問著他,質問著這個同床共枕七年的男人。
從未有一刻,我心冷透的寒!
察覺到我聲音過大,引得周圍人迫切刺探,齊司硯有些慌了。
他急切勒令我小聲。
但下一刻,我聲音極輕:“齊司硯,離婚吧。”
我以為,離婚都提了,他總該當真的,但我錯了....
“行了,別拿離婚威脅我,你舍得離婚嗎?我又沒出軌,和小夏隻是工作,你適可而止,別鬧了啊!”
他還想再說什麼,但那邊夏橙一陣呼痛,齊司硯甚至也不讓我道歉了。
抱起她就往醫務室跑,一點也不在意師生有別。
沒事,他們不在意,我也不在意了。
隨便找了家酒店休息,我隔天就直奔民政局,領到了等待已久的離婚證。
和齊司硯撇清幹係的最後一步,我回家收拾東西賣房,然後徹底離開。
但“解鎖失敗——”
我家密碼鎖卻突然打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