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密碼試不開。
我剛要找開鎖師傅,門卻從裏麵開了。
一隻毛茸茸的腦袋探了出來,竟是穿著我情趣睡衣的夏橙?
而看到我的瞬間,夏橙第一次一反常態的麵對我泄了氣,可還是強撐著挑釁:
“哎呀林老師啊,不好意思把家裏搞得一團亂,齊老師太凶猛了,我們這...都沒收拾,你不會介意的吧?”
一團亂?確實。
她剛開門,我就聞到了滿屋糜爛的氣味。
地上全是用過的套,這創作的可真夠激烈啊。
但他們是不是忘了,這他媽是我家!
見我不動,夏橙像是扳回一局,說話更賤了:
“畢竟,你今天把硯哥氣的夠嗆,他這火啊全泄我身上了,以後要是天天這樣,我...也遭——”
“啪——”
夏橙的話音被我一把扇斷。
她陡然尖叫,“林清——”
“啪——”又是一個巴掌。
“你敢——!”
“啪——”第三個巴掌。
夏橙嘴角被我打出血,捂著臉從瘋狂叫囂,變成崩潰痛哭。
“林清!你幹什麼!欺負人都當著我的麵了!”
齊司硯怒吼著衝出來時,身上還是濕的,隻披了件浴袍。
似乎還沒意識到,我已經把他們捉奸了,見我還要打,男人像條瘋狗般,對著我吼。
“夏橙又怎麼惹你了!林清你要是再打,管你是不是我老婆,我送你進監獄!”
可我沒回話,隻是淡淡瞥了他一眼,挑眉。
“這草莓印的不錯。”
齊司硯總算回過味來,心虛攏住浴袍,也不管夏橙了,就拉上我手就硬著頭皮辯解。
“不...不是,夏橙房租到期了,我就讓她在這暫住一下,師生之間幫個忙嘛....”
我笑著看了眼夏橙身上穿的,男人急的滿頭大汗。
“那個...她搬的急沒帶睡衣,我就拿你的給她了,這天熱,我...就洗個澡,你相信我!”
我被齊司硯淺陋的撒謊能力逗樂了。
果然是藝術家,編瞎話都這麼抽象。
捏著口袋裏的離婚證,我懶得跟他們掰扯。
“所以洗好了嗎?洗好了就滾,我要清房子賣錢了,需要全壘打的,你們去隔壁如家。”
順手想把離婚證掏給他,齊司硯卻瞬間眼睛瞪大,聲音拔高,咬死不準賣房。
“賣房?我同意了嗎?這可是咱家第一套房,我要留著紀念,不能賣!”
我一陣無語,紀念什麼?紀念我們死去的婚姻嗎?
我剛想懟他,夏橙卻哭唧唧開口:
“齊老師,這套房我也想留作紀念,林姐剛剛打我好疼....這房能不能....”
說著她故意露出腫脹的臉,齊司硯又精蟲上腦了,朝我不要臉道:
“林清,你看咱們房產那麼多,你要不把這套房賣給夏橙吧,小姑娘一個人也不容易。”
“行,300萬,微信還是支付寶?”
有錢賺,不要白不要。
我利落答應,可夏橙卻麵色作難看向齊司硯,下一秒,男人上前拉我。
“小姑娘哪有錢,她買房的錢就當我掏了,畢竟咱們夫妻一體,你也不折騰了。”
空手套白狼,這人也是惡心透了!
我立刻火大,猛的推開他:
“誰跟你是夫妻!我單身!要買房就給錢,不買從我家滾出去!”
齊司硯被我推的一個趔趄,麵子掛不住,火氣也蹭的冒上頭。
“林清!這日子你不想過了是吧?什麼叫你單身?你最近是得神經病了,還是更年期?”
“我是你男人!這房你不賣也得賣!”
看著猙獰著臉,一如往常對我發號施令的齊司硯。
我徹底忍無可忍,一巴掌扇給他扇懵到老家,用比他更大聲地音量衝他怒吼:
“滾你媽的男人!我已經跟你離婚了!”
齊司硯驟然愣住了。
但我無視他的疑惑,直接推搡著把兩人踹出大門。
又在他們震驚的目光中,一本離婚證啪的拍齊司硯臉上:
“拿好離婚證,滾蛋!搞你的破藝術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