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還不知道我要走了,還在為小白臉點天燈。
她看我不再吃醋,也不再拿兒子的名義叫她回家,誇我學乖了。
她不知道,早在她陪小白臉去馬爾代夫度假那天,兒子的癌症突然惡化。
他死前的最後心願,就是能再坐一次我親手為他設計的賽車。
可車子早被妻子拿去哄小白臉開心了。
我苦苦哀求,妻子不耐煩道:“一輛破車而已,兒子哪會這麼矯情?想讓我回去也別用這麼蠢的借口,我嫌惡心。”
看著被掛斷的電話,我強忍痛苦,無奈將兒子帶上了我常用的賽車。
可剛上高速,車子卻突然爆炸,車門卻突然被鎖死。
我眼睜睜看著兒子卻在火裏猙獰死去。
我哭著告訴妻子這個消息,可她卻輕描淡寫道:“兒子馬上要死了?吃席記得叫我。”
......
一陣黏膩的接吻聲傳過來。
兒子的嘶吼聲愈發慘烈,我急得生生嘔出一口血來。
“求求你派工程師過來,隻有他們懂這車的安全係統!”
林晚不耐煩地怒道:“程野,你又發什麼瘋?小星明明在瑞士療養院!十分鐘前保姆還給我發了他的照片。”
“他就在你讓人改造過的那輛車裏,火越來越大了,我需要權限......”
對麵傳來床單摩擦的聲音,電話立刻被妻子掛斷。
血淚模糊間,我聽到一聲爆響。
兒子的小臉緊緊貼在玻璃上,留下一個個血手印。
我的理智也徹底消散。
“別睡小星!看著我!你不是要坐爸爸的賽車嗎!你不能有事啊!”
我吼得撕心裂肺,小星的雙眼卻早已失焦。
車子徹底爆炸後,我也終於抓住了滾落出來的兒子。
兒子在我懷裏輕得像片羽毛。
他的呼吸微弱,半邊臉被燒得血肉模糊。
我攔下一輛救護車,我死死攥著兒子的手不肯放開,直到醫生強製要求我出去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