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因為擔心王嘉年紅了眼眶。
身上的疼絲絲縷縷的傳到心裏。
和以往不同,這次我可不是心疼劉思菱。
是心疼我自己。
明明什麼都做錯,卻硬要被她扣上一個罪名。
我渾身是血,虛弱至極,她都沒想著幫我叫個急救。
王嘉年隻是不舒服,她就急成了這個樣子。
但凡她稍微有點理智,就能發現王嘉年始終麵色紅潤。
沒有半分心臟病人病發的模樣。
其實早在我和劉思菱在一起的時候。
她就曾拿著張心臟病影像的片子讓我幫她看。
還附帶了幾張病曆的照片。
謊稱是她的遠房親戚。
片子上看,那人的情況並不嚴重。
甚至隻要稍加注意,和普通人完全沒有區別。
病曆上更是顯示,到現在他隻發過一次病。
做了些保守治療,情況便穩定了下來。
可以說這個病對他,沒有任何威脅。
我將自己分析出來的情況告訴她。
她卻皺著眉,用開玩笑的口吻說一定是我搞錯了。
後來我才知道,那是王嘉年的片子。
她寧可相信王嘉年的描述。
也不願意根據實際情況,相信一個專業醫生的判斷。
所以現在就算我戳穿他的把戲。
劉思菱也不會相信我。
急救車很快抵達。
看著屋裏的兩個人“病人”,他們迅速判斷。
第一時間做出反應,把我抬上了單價。
劉思菱急的在一旁不斷阻攔。
“錯了!錯了!在沙發的那個才是病人,他有心臟病,麻煩你們一定要救救他!”
兩個醫護人員對視一眼。
其中一個向她確認。
“女士,您隻叫了一輛救護車嗎?”
得到劉思菱肯定的回答後,兩人又去檢查王嘉年的情況。
好一番血壓血氧的各種檢測後。
醫護人員放下了聽診器。
“這位先生現在並無大礙,可以再觀察一段時間。倒是地上那位先生,情況很危險......”
他一邊說著,一邊向我走來。
想要配合同事將我抬下樓。
劉思菱立刻橫在他們身前,攔住去路。
“你們根本就沒有好好檢查!他都呼吸困難了,怎麼可能沒事!”
“我不管,這輛急救車是我給他叫的。萬一你們判斷失誤,等你們走了,他突發什麼情況,你們付得起責嗎?”
醫護人員耐著性子和她解釋。
“這樣吧,您再打個急救電話,讓他們再派一輛車來,給沙發上那位先生送到醫院去做檢查。”
“但就現在的情況而言,這位先生更需要得到救治。”
劉思菱又說了些什麼,我已經聽不清了。
隻覺得自己耳邊的聲音愈發模糊。
最後,我在他們的對話聲中昏了過去。